那蛇妖追上去:“小哥哥~”
茅屋的门被狠狠甩上,朝辞白走到蛇妖身边,复杂的望着茅屋晃悠悠快要坏掉的门,道:“你小哥哥脾气有点大,你以后多担待点。”
蛇女是什会来事儿的,见她这么年轻,甜甜的叫道:“这位是姐姐吧,以后我们共侍一夫,还望多多照顾妹妹呀。”
朝辞白心里头不快活,冷着脸,说话有点冲:“我是他师父。”
蛇妖:“……哦哦,师、师父您好。”
朝辞白回头看了那一地残木,看来小白狗是不喜欢住木头屋子的。
没过一会儿,小犬气消了点,觉得自己是自作孽,怨不得他师父。
但如果这种试探的试是可行的话,那就是说,师父是真的不喜欢他了……
他打开门,只看到在院子里喂兔子的蛇妖,不悦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蛇妖还没说话,他道:“想吃兔子就抓一只回去吧,别再来了。”
蛇妖:“……”
刚刚拖了一堆干草回来的朝辞白:“……”
晚上,蛇妖走了。
兔子在院子里睡觉。
屋子里,师徒两人相顾无言。
朝辞白难得的感觉到了一丝尴尬,道:“虽然你是妖兽,但是也不能朝三暮四,你今天才把那女妖带回来,一个晚上都没过就把人赶走,是不是太无情了?”
小犬:“……”
“我知道,你们妖兽找伴侣大多随性,尤其是情期到的时候,不怎么注意对象,我没有要改变你本性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有一个固定的伴侣,你看妖狗他们一族,一生一个伴侣也过的很幸福是不是?”
小犬:“……”
她每说一句话,面前青年的脸色就难看一分,朝辞白也没法像以前一样摆出师长的样子训斥他,而且他坐着不动气势也强,沉下脸来好像会随时拂袖离开。
朝辞白忽然觉得,自从这次回来,少年变成了青年,师徒俩的关系就有点奇怪,眼下她也不想因为他找伴侣的事情过多的指责令他不快,于是转移了话题,指了指门外,说:“我找了很多宁神草,用宁神草搭的房子,住起来安神静心……”
“师父。”青年一脸无奈,“我只想住在这里。”
“呃、啊,那行,你以后住这里,我再去建个房子。”朝辞白起身,“我去抓只兔子来,那些兔子养久了有感情,舍不得吃……”
小犬打断她:“师父,我听说朝家人十分讨厌妖,你却一直住在雪峰山上人妖众为伍,每天清晨出去满山的找着什么人,其实,是在找你那颗内丹的主人么?”
朝辞白身形一僵,随后头了没回的道:“我谁也没找。”
小犬不知道为什么她在这件事情上这么嘴硬,她不是一个嘴硬的人,但对那个人,却守口如瓶从不提及。
他听许多去过人间界的大妖们说,朝家是个对鬼怪妖魔憎恶到见之必诛的家族,又是什么,让他师父从那样的一种人,变成雪峰山上一个与妖兽为伍,甚至收妖兽为徒的人呢?
是……那赠予她内丹的那个人吧。
可是,内丹都碎了,那个人,也应该不在了吧。
他透过窗子看着消失在夜色下的身影,随意搁在桌上的手缓缓紧握成拳。
师父,如果你不能忘了那人……
就只能我自己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