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娥心中正感不平时,遥遥又看到了一小股守军。睍莼璩晓
只不过那营寨看起来甚为简陋,也没有高高耸起的堡。舒娥向东陵看了一眼,东陵已经挥鞭催马,跟上了飞驰的红炎,舒娥也忙跟了上去。
只听得耳边的风声呼呼,马蹄扬起的灰尘组成了一片昏黄色的烟雾。
前面不远吕萍已经勒马停下,手中的长鞭在半空虚击一记,接着便是她她清脆的声音喝道:“既然不认得,还不如把狗眼珠子挖出来。”
舒娥落后几步,没有听见他们开始都说了什么话,不知吕萍说什么不认识。
那几个守卒面面相觑,只是被吕萍和东陵的气度震慑,脸上不敢带出一些怒意,只为首的那个守卒陪着笑说道:“爷要过去,也不是……嘿嘿,也不是不可以。小的几个在这里守边,嘿嘿,不瞒几位爷们说,也实在辛苦的很。长官交代过,一定要睁大眼睛看得仔细,带兵器的、成群结队的可不能放过去。”
舒娥这时已经奔近,脊背微微一挺,试得出长剑还好好地装在背囊里。她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东陵,对他的先见十分佩服。
“当然了,三位爷这样富贵的打扮,一看就是正经的生意人,这个,这个,端端正正,规规矩矩……”那守卒虽然震于吕萍的皮鞭没有吆喝发怒,却还在滔滔不绝地讲下去。舒娥心中也为他们捏了一把汗,眼看吕萍面色冷静地骑在马上似乎对那守卒的话全没有在意,可是谁也不知道她手中的皮鞭又会在什么时候狠狠地打下去。
“可是小的们……每天经过的人没有几百,也有百十,小的们也不能一个一个都认识。只有那常常来往的贩子商户,小的们见得多了,才有些印象。”那守卒兀自不停口的说着。
吕萍轻轻一笑,从兜里掏出了一锭十两的金子,说道:“既然守边辛苦,那这个就算是酒钱如何?”
那为首的守卒登时眼前一亮,竟忘了从吕萍手中接过金子,也忘了让手下的人搬开挡在路上的卡子,只是满脸堆笑地对着吕萍、东陵和舒娥连连躬身赔笑,一面又笑着说道:“今天太阳大,三位爷想是也走得累了,再往前几十里都没有饭铺,不如几位在这里喝碗水再走。”也不等三个人回答,只是忙不迭地回头对身后的守卒说道:“快快,给三位爷烧壶热茶。”
吕萍看了看东陵,又看了看舒娥,回头说道:“好吧,你们打水来饮马。”一面将金子抛给了那守卒。
舒娥看了一眼东陵,只见东陵笑着点了点头,好像也在跟舒娥说停下来喝口茶,可是错过身去,却又若无其事地微微摇了摇手。跟着便下了马。
舒娥也就跟着下了马,牵着马走在东陵后面。剩下的几个守卒也都跟在他们三人的左近,向着那前面一间小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