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李清和的话,寿宁侯司马锦是耐心的等了他的新幕僚啊。
当然,在真见到了这位新幕僚时,不管别的,光是那一身的高人气派,符合了这个时代对读书人的标准,那是一身士子气息浓浓,满身上都是那种沉稳的气势。让寿宁侯司马锦还是乐意相信,这么一个新幕僚的。
有了李清和的介绍,寿宁侯司马锦也是知道了,他的新幕僚叫马伯宇。这位是真正的读书人,这是中了景泰最后一次的恩科举人。至于现在嘛,还在钻研学问,准备来年,那是考了康平六年的春闺。
“不知道马先生以为,这事情意下如何?”在李清和是给讲了,寿宁侯司马锦的在意之事后。那李清和是退了旁边,做了壁上观。寿宁侯司马锦自然是问了此话,也算是考校了这位马伯宇。
马伯宇挺大方,那是淡然一笑,拱手施一礼,道:“侯爷无需担心,此事圣上关注,安王责任紧抓。以学生看来,一点愚见,望侯爷斧正。”
这时候,马伯宇是挺大方了,那是起身后,还是有一点挥斥方遒的感觉,道:“学生有三自策,上策自然是侯爷求了安稳,听安王之意,谨言慎行便是。此策胜在安全,万事有安王出头,毕竟,圣上龙体一直微漾,保不住朝局可能动荡。有道是一动不如一静。”
这话说得是大实话,这当官嘛,办事嘛,不是你办得多,就有功劳啊。有时候,那还真是,做得多,错得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毕竟,这是一个小农经济的时代,只要没个天灾,人祸的话,是在合理范围内,这朝廷还是照样正常的运行的。你不能奢望,一个小农时代的人,对那等时代的格局,来个超前的展望五百年什么的。
“中策呢?”寿宁侯司马锦再问道。
“中策,与上策差不多,不过,侯爷不妨与交近的宗室,是透一些暗话。总归抬头不见,低头见。有道是法不则众,圣上那里,还真未必能把如此多宗室,一贬到底。若真如此,必然是大动朝纲,可能引起大晋的整个天天煌煌不安。”这时候,可不向上策,让寿宁侯司马锦当个纯臣了,这时候,都有些暗里拉帮结派的感觉啊。
不过,对于马伯宇这话,寿宁侯司马也没觉得,有什么错处?这时候,若真有让人办事,你还真的拉了人手。有道是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这平日里不结了善缘,到了用人时,你还未必能求了点子上啊。
“马先生说的说,不知道第三策,又如何?”寿宁侯司马锦再问道。
马伯宇听着寿宁侯司马锦这么说后,就是笑道:“上策,自为纯臣;中策,是为官僚;这下策嘛,侯爷就不妨为个佞臣了。毕竟,天下是天子一语能兴能衰,寿侯若想求了一门富贵,岂能不投了圣上的眼缘。”
“学生眼中,自保、合作、媚上,端看侯爷意下如何?学生一介幕僚,只能提了个建议,做主之事,自然是看侯爷的打算。”马伯宇是这般笑道。说着这话时,他更是满脸的轻松,可不像是一个幕僚,提了法子的样子。陂有两分,那学子做画时,悠闲的气派啊。
“哈哈哈……”寿宁侯司马锦听着马伯宇这么一说后,是再道:“马先生说得好,本侯一惯谨慎,只从那百年的书香清流身上,学了本事啊。倒底,还是本份啊,不指望着富贵荣华,也不会一朝命丧九泉啊。”
李清和在旁边,是瞧着寿宁侯司马锦与马伯宇谈得高兴啊,他是抚了下马的短须,也是有两分高兴。当然,李清和是请了马伯宇来给寿宁侯司马锦帮忙,一真是怜惜高才;二嘛,也是指望着这马伯宇的个性,与寿宁侯司马锦能凑了堆。
两人,是珠连璧合啊。
说了正事后,寿宁侯司马锦很高兴,还是留下了李清和与马伯宇是小酌两杯佳酿。这三人谈了风影,谈了美色山水,更是聊了地理风趣民俗。
只待时辰不早了,寿宁侯司马锦自不会再留下了客。在李清和准备离开前,这程仪,寿宁侯司马锦自然是让下人备好了,给李清和送到了住处去。就是马伯宇这位新来的幕僚,可也是没落了一份。
李清和与马伯宇在离开了寿宁侯府后,两人是回了住处。
这时候,李清和是开口,问道:“伯宇贤弟,此处无外人,总能与为兄说道说道?为何一心给寿宁侯爷帮忙了差事。以贤弟的大才,可是委屈了。”
李清和与马伯宇的关系,自然是不简单的。至少,对于马伯宇的真正来历,李清和是心中清楚两分的。所以,他自然是更重视了马伯宇的话。
“贤兄,弟受了师傅之命出山,完全是师傅有言,天机又起变幻,这善之地就在寿宁侯府。”马伯宇是提了此话道。听着马伯宇这么一说后,李清和是脸色变了,他对马伯于那一脉,学的是什么?最是清楚不过了。
“天下不平?”作为一个文,谁不是指望青史令名啊。若不然,悠悠百年后,一杯黄土,可没后人记得。李清和虽然学问一般般,可同样有一颗火热的心。若不然,他何苦去了一个不太受人重视的宗室府里,挨了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