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赢霓?
“娘,我先去看看,等下再来和您说话!”岳西知道大年初一这个时候,赢霓没有急事是断不会登门的,她忙向母亲说道。
“唉……去吧……”楼夫人叹了口气,一时忘了去想韩其,倒是心疼起女儿来:“怎么谁有事儿都来寻我家月夕……这孩子累啊。”
……
“岳西,我娘让我来找你的,快跟我走!”
才到了前院,赢霓就冲了过来,拉着岳西往外就跑:“我家马车就在外面,咱们上了车再说!”
岳西没有废话,只回头对着跟过来的冯继宗微微一点头就被赢霓拖上了马车。
“额吉怎么了?”看着赢霓苍白的面容,岳西试探地问道。
“不是我娘,是我哥。”赢霓咽了下口水,有些急躁的撩起窗帘来往外看了看:“去我爹的别院!”
“是。”驭夫高声应了,马车果然在雪地上加快了行进的速速。
岳西也探头往外看了一眼,正看见冯继宗和一名侍卫骑着马追了上来。
“今儿是命妇们进宫给太后娘娘拜年请安的日子,我和我娘一早就进了宫。”放下帘子,赢霓才开始讲到。
岳西早就注意到了她穿着一身郡主的礼服,也猜到她是进宫了。
“太后身子不好,我们只是在永宁宫坐了坐就离去了,才回到府里,就看见塔拉被人抬了回来……她是……她是……”
赢霓的两只手都用力的抓着自己的衣襟,口里的话却说不下去。
“是你爹打的?”岳西接了口。
“嗯!塔拉是自己过去的,打过节前就一趟趟的往别院跑,就为了请我爹回来过个年,我娘和我都不知道这个事儿!”赢霓松了手,脸色却愈加难看:“塔拉的两条腿都被打断了……还被割了舌头……呜呜……”
赢霓终是忍不出嚎啕大哭起来:“岳西,塔拉是不是要死了?我看着她好疼啊……我从小就跟着她,我不想她死啊……”
“郡王爷是不是看见塔拉的模样之后去了你爹的别院?”岳西打断她的话问道。
“是!我个说要杀了我爹……我娘拉不住,也追了去,她怕出事儿,就让我赶紧求你去别院……我哥是塔拉看大的,塔拉不能死……”赢霓郡主颠三倒四的说道。
“停车!”岳西喊住了马车,飞身跳下:“把马给我,快!”她对着与冯继宗并驾而行的侍卫喝道。
“郡主。”岳西利落的跳上马背,低头对也跟着下了马车的赢霓说道:“你家的别院在什么地方?”
“我带你去!”赢霓左右看了看跑到冯继宗的马前喊道:“你快下来,我要骑你的马!”
冯继宗看向岳西。
岳西皱了下眉头,只得说道:“你过来和我骑一匹吧。”
“当家的,走!”冯继宗一听二话不说就把赢霓抓了上了丢在身后,他不理赢霓尖戾的叫声双腿用力,骏马已然飞奔出去:“再叫一声,我就把你扔下去!”
雪地上奔驰比平时添了很大的风险,二人同骑一乘便更加的危险。
冯继宗作为一名侍卫,是不能让岳西置身在危险中的,他的原本的职责就是保护岳西的安全,那么在岳西的安危面前,谁都变得不重要了,哪怕她是赢霓郡主!
两匹马在官道上疾驰而过,从城西穿了城门直奔了城东,半个时辰之后,在一处青砖碧瓦的高门大院门前停了下来。
岳西从马上跃下,从袖子里把两只手伸了出来用力的**了几把被冷风吹得就要冻僵的脸庞,她在心里默默的计算了下距离,觉着倒是比从北城的贤王府过来要稍近些。
看见门口停着的马车,岳西的心一沉!紧赶慢赶的,还是比赢绯慢了一步!
“郡主?”回头看见坐在马上纹丝不动的赢霓,岳西皱眉问道:“你怎么还不下来?”
“我,我冻上了!”赢霓连说话时的表情都是僵硬的,可见是冻得够呛!
冯继宗又是不言不语的身手把‘冻在’马上的赢霓‘端了’下来,看着她能在地上站稳才沉声说道:“郡主殿下要活动一下手脚,让血脉流通。”
赢霓不理他,一瘸一拐地走到别院的门口:“快走哇,没看我哥的马车都停在这里了,这会儿他没准儿都把我爹的脑袋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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