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待的很安生嘛,看来是信心满满不担心啊。”顺着后门走进典当行,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钱的味道。
“这计划定了多时,而且一计不成还有一计,总是能把小姐接回来。如今一计就成了,咱们接下来也能撤离大燕了。”引着柳婵往楼上走,踩踏着楼梯,他脚下无声,可见也是个练家子。
弯起红唇,柳婵快步上楼,那中年男人在一间房门前停下,柳婵则径直的推开了房门。
第一个进入视线的就是坐在窗边软榻上的人,他一袭白衫,颀长清瘦,又长了许多的顺滑黑随意的捆绑在脑后,随性洒脱透着些许的纤尘不染。
看着他,眉眼间的笑意更浓,快步走过来,柳婵旋身抬腿骑坐在他身上,然后一把抱住他的颈项,紧紧抱住。
脸埋在他颈项间,柳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还是你身上的味道好闻,我想你了。”
缓缓拥住她,长修弯起薄唇,“听这话的意思,你没少抱别人。”
“是啊是啊,每天都有人暖床,两只手抱不过来。”声音几分闷闷的,柳婵一边冷哼。
手滑上她的后脑,缓缓的抚摸她的长,“以后那种日子不再有了,只能委屈你抱着我了。”
“我是挺委屈的。”柳婵又哼了哼,却不再说话了。
抱着她,长修的身体缓缓向后,柳婵却固执的搂着他的颈项不让他走,脸也埋在他颈项不撤开。
“哭了?我一直以为你是泥土做的,不会流泪。”她死死的趴在自己身上不动弹,而且脖颈热乎乎的,长修自是感觉得到。
“你才是泥土做的呢。半年了,这半年我没掉一滴眼泪,谁知道这会儿怎么了。”松开长修的颈项,柳婵的脸也退开了些,脸上果然有泪。
抬手摸了摸她脸上的泪珠,长修蓦地低头在她眼角亲了亲,“这才正常。”见到他才觉委屈。
微微皱眉,柳婵抬眼看着他,视线在他的脸上划过,下一刻猛地欺上前,重重的吻上他的唇。
长修被她的力气压倒,直接躺在了软榻上。没有反抗,又恍若惨遭欺凌一般,任另一人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曾想过无数次,若是能逃出那皇宫,她第一件事儿就是要取他贞操。柳婵脑子晕,但是手却好使,扯开他的衣服,力气大的很。
唇舌贴上他的胸膛,柳婵的动作却一顿,缓缓的抬起头,她脸色绯红,眸子也罩上了一层水雾。
不过,神智却恢复了些,他看着身下的人,那眼睛颜色深浓,看起来恍似要吃人似得。
“你烧了?”抬手罩上他的胸膛,真的很热。
看着她,长修长长的吐口气,那额角的青筋也消下去了,“没事,有些风寒了。”
“这种天气风寒?你不会把柳柳带在你自己身上了吧。”皱眉,柳婵显然不信,长修体质很好的,这么长时间她还从没见过他生病呢。
“柳柳在大梁,康小姐在照顾她。我没事,吃服药就好了。”说着,手上用劲儿,重新把柳婵拽回他怀中。
“真的没事?我有许多事情要问你,但是现在时间紧,我也不能都问了。我现在就想问问,你确定你真的没事?要是骗我,有你好看,我也天天给你煮药吃,不吃就掰开你的嘴往里灌。”看着他的脸,他真的瘦了不少,下巴上还有青色的胡渣,不过依旧很美,可谓秀色可餐。
“眼下的确不是说话的时候,咱们得赶紧离开帝都,趁着太子殿下在龙祠举行大典之时。”看着她的脸,长修的眸色很深,也很悠远。花精也是这张脸,但是在他眼里却完全不同。
“哎呀,对啊,赶紧走。要是褚极现了不对劲儿,咱们走的远一些或许能逃过。”翻身而起,柳婵微微皱眉,这事儿得赶紧做。赶紧离开这里,她的心才能彻底放下。
“别着急,队伍应当还没抵达龙祠,看。”说着,长修也坐起身,然后推开了窗子。
这是二楼,可谓登高望远。隔了一条街,那条长街就是今日已封闭且所有队伍通过龙祠的必经之地。
柳婵随即坐在软榻上往那边瞧,视线穿过前街的房子,隐约的瞧见了在阳光下泛着光还在移动的御辇。
御辇在移动,里面坐着的定然就是今日的新人,正在前往龙祠的路上。
看着,柳婵叹口气,“若是今日逃不出来,坐在那里面的人就是我了。”
手臂穿过她的腰间,长修微微施力将她搂入怀中,“遗憾么?”
眨眨眼,柳婵点头,“遗憾,遗憾刚刚我没能把你就地正法。”
弯起薄唇,长修微微垂眸看着她白皙的侧脸,“回到大梁,我们也成亲。”
微愣,下一刻柳婵刷的扭头看向他,“成亲?好啊,不过我要最好的嫁衣,凤冠上的珠子要比鸡蛋还大。”
浅褐色的眸子被笑意浸润,满载柔色,更像一汪水,让人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贪财。放心吧,肯定比那个假的你穿的要昂贵。”她在宫里的事情长修都知道,包括那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