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婳有几分羡慕,柳三郎虽然没在魏王身边长大,没体会到父爱,可皇上给他的不少,他一点都不缺父亲般的疼爱和维护,“而且你不心虚吗?”
柳三郎纳闷般挑眉,“心虚什么?”
慕婳向皇宫方向看去,“皇上纵然培养出千万个英才,也不如他言传身教教导你用心,太后娘娘摄政十余年,看起来皇上也没闲着。”
柳三郎不置可否,端着酒杯,说道:“我在京城无亲无故,缺个安静读书的地方,慕云是我不多的好友,你又是我邻居,咱们知己知彼,生活习惯相近,所以我腆脸登门,在府上暂住几日。”
慕婳张嘴想要说不行,柳三郎神色一暗,沙哑道:“你也知道魏王妃是个不好对付,程澄不敢明着对付我,完全可以同魏王妃联手,魏王……他若是能指望,也不会让我母亲当初狼狈逃离京城,慕云是我在京城认识的最有势力的人了。”
“皇上呢?”慕婳对柳三郎说得话是一个字都不信!
“忙着太后娘娘寿宴,又要看着科举,处理朝政,我不好再让伯父分心。而且我住进皇上的别院,御史们少不了弹劾皇上对我的纵容,也容易招惹三位皇子的不悦,他们才是皇上的骨血。”
柳三郎的话正中慕婳内心,让慕婳无法辩驳,这也是她拒绝沐国公最根本的理由。
“何况我想堂堂正正考取状元之位,纵然以后少不了被人非议,然我可以对任何人说,我问心无愧!”
“……”
慕婳有种无从力,不能赶走柳三郎的感觉,咬牙切齿道:“你真是厉害,知道怎么让我只能答应下来。”
她站起身直接向水榭外走,冷哼一声:“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
以后她绝不会再对柳三郎心软。
柳三郎望着慕婳恼怒的背影,缓缓扯出笑纹,“没听到。”
荷香缭绕,令他微醺,周围好似还残留着慕婳的味道,柳三郎轻轻摩挲着酒杯,“你过来。”
站在岸边的书童连忙飞奔而至,躬身道:“请公子爷吩咐。”
柳三郎古井无波,瞳孔漆黑,缓缓的说道:“给神医送个口信,类似沐齐统领的病,世上并非只有一例,请他同木统领说两句,这类病许是会遗传给后代。”
书童错愕一瞬,悄无声息看了一眼慕小姐离去的方向,“属下这就去见神医。”
“他需要的天山雪莲,还是什么深海神木,下个月我会送过去。”
“这些东西怕是不能让神医听进公子爷的话。”
柳三郎慢慢品酒,笑容带着一点的顽皮,“沐国公出现得正好,他的船队出海这么多次,总有一些奇异之物和外面的医书……神医一定会明白,谁能给他更大的好处。
对一个痴迷于医术的人来说,再也没有比见识别国医书更大的诱惑了。
书童见自家公子闭上眸子,微有酒醉之意,蹑手蹑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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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口信的神医呆愣半晌,揉了揉耳朵,又让面前通风报信的人说了一遍,问了一句,“木齐得罪了你家公子?”
书童学着公子爷高深莫测的样子,“您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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