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婳对着簇拥着自己的神机营侍卫叫嚷,这些人不拦着木齐,拦着她做甚?“我爹有个好歹,你们以为能脱身?都是个死啊。”
“大小姐,我们的命本就是指挥使的。”
“我们只听指挥使的命令,得知您遇袭时,指挥使正在皇宫同皇上商量事,指挥使抛下一切直接从宫中杀出,皇上……皇上给了指挥使擅专之权。”
慕婳愕然,追问道:“擅专?”
“若是涉及太子殿下,皇子王爷,指挥使也可以先斩后奏!”
神机营的侍卫一脸骄傲,皇上多信任指挥使啊,慕婳却是暴跳如雷,“皇上这是嫌弃我爹活得太久?不行,我得立刻……”
“你是进宫去见皇上?还是去追你父亲?”
魏王妃的声音轻飘飘传来,慕婳本能回头看过去,魏王妃漆黑的瞳孔熏染开复杂至极的神色,黑漆漆的,时而又很是空洞,“我劝你最好什么都别做,皇上他要做的事情,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你们……你们所有人都被皇上温柔雅致的外表给骗了,他是被太后压制了十几年,可你知道这些年他都做了什么?只有天工坊吗?只有现在产量还很少的枪火?”
“不是,不是,统统不是,他的疯狂偏执只有我最清楚,帝国他是看中的,可是……”
“王妃殿下。”
内侍略显尖锐的声音提醒魏王妃,“皇上得知王妃殿下遇袭,甚至担心您,特意让奴才送王妃殿下回王府,皇上说王妃殿下是魏王明媒正娶的正妃,皇上断不会让魏王因您生不出儿子就休妻。”
魏王妃眸子变了变,自嘲染在唇边,“我多谢皇上的关照了。”甩动衣袖,魏王妃直接夺过一匹骏马,利落上马,肩膀的伤口崩裂,鲜血慢慢染开,“你回去告诉皇上,我会在王府待着,哪都不去,也不会再见慕婳,我等着看他如何玩弄天下人心,代我提醒他一声,我同柳三郎不死不休!”
随即魏王妃纵马离开,幕婳回味她离去时望向自己的眼神,抬手轻轻拍了拍脸颊,“都是千年的狐狸啊。”
魏王妃疯狂吗?
从她方才的表现是的,然而慕婳却注意到魏王妃深深埋在眼底深处的冰冷,如此冷静的一个人会说出疯狂的言语?
倘若慕婳真正是个尚未及笄的女孩子怕是会被她骗过去。
就魏王妃这道行玩柳娘子还不轻松?
当年她还用出动那么多侍卫追杀柳娘子?最重要得是还让柳娘子逃脱了,侍卫的追杀无功而返。
“皇上请郡主入宫一叙,听闻郡主遇袭,皇上大为恼怒,便给了木指挥使专断之权。”内侍对慕婳毕恭毕敬,他虽然也是内廷的人,但更是皇上的心腹,同内廷那些大太监是不一样的,声音压得很低:“郡主放心,皇上不会放弃木指挥使。”
慕婳突然觉得自己好似在一团迷雾之中,所有的事似是而非,摸不清真假,“我没受伤,就不去打扰陛下了。”入宫那么麻烦的事,她绝对不会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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