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如实讲述了生的一切,连她用铁铲殴打那个摩托车手都一五一十说了。
“我怕他会起来再伤害我们。”夏夏低声解释道。
“你打了多少下?”警察蹙眉问道。
“我不知道,我没有数……后来他不动了,我就扔了铁铲……”夏夏终于体会到了恐惧的滋味,“那个人是谁?我的朋友程空还活着吗?”
“程空在云都医院的抢救室里,我还不知道他的情况。”警察这样回答。
“你们要把我抓起来吗?”夏夏的杏眼中满是荒凉。
“当然不会,你这是正当自卫。”警察露出了和煦的微笑。
当夏夏从那个办公室里出来,看到了等在门外的端木和梁君庭,端木两步上前,将夏夏拥入了怀里,夏夏再也无法故作坚强,就这样哭出声来。
“程空怎么样?”她抬起头来,这才是她最关心的事情。
“还不知道,我们和初晴一起去云都医院吧!”端木扶着夏夏往外走。
“初晴呢?”夏夏并没有看到初晴。
“她在警方问询的时候一直哭,连句话都说不清楚。”端木叹了口气。
很快,夏夏就在宾利车里见到了噤若寒蝉的初晴,她的双手和衣袖上血迹斑斑,那是程空的血,她就这样颓然地将双手捧在身前,静默流泪。
开车的是梁君庭,端木坐在副驾驶座,夏夏抱着初晴坐在后排。
“端木,我可能杀了人……”夏夏看看自己沾着灰黑泥土的双手,那是铁铲把手上的泥土。
“我们听到你的口供了。”梁君庭先开了口,“我必须说,干得漂亮!那个摩托车手的身上藏有长刀,就佩在他的皮衣右侧。如果你不是先下手为强,后果不堪设想……”
“不要再吓她了!”端木厉声喝止。
“这吓不倒她,你的女人好好训练一下,做个女杀手都绰绰有余,她太冷静、太果断了。如果是你我处在她那种状况,都不见得能比她干得更好。”梁君庭给出了由衷的赞美。
两滴眼泪顺着夏夏的脸颊坠跌下来,她重活一世,竟要面对这样的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