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颠簸崎岖的山间公路上,行驶着一辆白色的小型房车。端木小心翼翼地开车,夏夏、江泓、末雪、小九坐在后车厢里。眼见着拍摄上了正轨,经纪人麦洁就回云都去了,还有很多牵涉到旗下艺人的商业合同要谈。
江泓与末雪已经20多天没说过话了,此时他们仍旧没有任何破冰的意思,车厢里的气氛十分沉闷。端木答应江泓出来喝酒的建议,原本也有撮合江泓与末雪和好的意思,可是现在他却后悔了,早知道两个人还是这么个互不相让的态势,还不如让他和夏夏痛痛快快地狂欢几个小时,20天没有尝过夏夏的滋味,端木都快要被逼疯了。
“你们俩真的就打算这样把对方当成空气吗?”端木率先打破了尴尬。驾驶室连接后车厢的小窗是打开的,平时周兴开车的时候,这扇窗都是密闭的。
江泓长出了一口气,仍旧没有去看末雪,只是说道:“虽然做不成朋友,但做同事还是应该有基本的礼貌。末雪,我这些天少了些风度,请你谅解!”他没有像以前那样叫她“小雪”,而是叫她“末雪”,生分疏远的意思不言而喻。
“没什么谅解不谅解的。”末雪静默片刻,只说出了一句这么没有营养的话。
“卧-槽!”端木直接骂了一句,“你们还是别说话了,我听着难受!”
夏夏和小九对视一眼,觉得这房车里的空气几乎都快被冻住了。
“其实我今天来,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端木再度打破了沉寂。
“程空恢复得怎么样了?”夏夏连忙问道。几天前,程空转到君安医院接受了华夏国顶级专家的接骨手术,手术十分成功,但究竟会不会落下残疾,还要看之后的恢复情况。
“医生今天说,他的骨骼长得很好,两个月后坚持康复训练,将来可以跑跳,虽然说可能没有原来的速度和爆力了,但我们也不能奢求太多。”端木欣慰地笑笑。
“太好了!”夏夏胸-口的大石终于落下。
“初晴怎么样了?”末雪终于开了口。
“初晴一直在医院里照顾程空,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桂姨看到他们那么开心,也不像以前那么针对初晴了,他们现在的关系挺好的。”端木微笑着说。
实际上,桂姐仍旧不喜欢初晴,但在程空和母亲摊牌之后,桂姐对初晴的态度就有了改观。当时端木正好去探望程空,初晴出去买水果,程空是这样对老妈说的:“妈,我知道您反对我和初晴在一起,可她就是我喜欢的那个人,我心眼实,喜欢上谁,就是一辈子的事。我以后可能是个瘸子,她还肯要我,勤勤恳恳地照顾了我那么多天,这难道还不能说明她是个好女孩吗?您到外面去问问,还有其他女孩会要您这样一个可能会成为残废的儿子吗?”
程空的苦情牌打得十分成功,桂姐当时就老泪纵横,哽咽着说:“既然你看中了,妈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现在的年轻人,哪里会听我们的话?虽然说初晴的身世不清白了,但至少还是个善良、勤快的孩子,人也生得漂亮……她也是演员啊,以后要是红了,还会要你吗?”
端木立刻接过了话茬:“初晴本来就对事业没什么追求,她在演戏上的天赋,也远远不如清尘和末雪,就让她以玩票的性质演些角色吧!桂姨您放心,我会给您把关的。”端木知道,桂姐天性保守,生怕初晴将来又出演什么会令人说三道四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