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与端木已经分了手,自然也就不可能再有乘坐端木私人包机的待遇,她和剧组相关人员一起乘坐航班头等舱,肖海浪就坐在她的身边。
“狼叔,对不起,耽误剧组进度了。”夏夏为前几天自己的请假而道歉。
“别说你了,连我这几天都心神不宁,拍摄《孤儿院》的时候一直不在状态,江泓和末雪那么好的人,怎么会……”肖海浪没敢提起李谆,怕让夏夏更加伤心。
肖海浪与江泓虽然现在是“王不见王”,各自担纲着立端影视集团的不同重头戏,但倒退几年到江泓刚刚入行的时候,两个人曾经一起拍过几部戏,肖海浪非常照顾和赏识江泓,倒不是因为江泓是总裁端木的哥们,而是因为狼叔和江泓确实意气相投。
所以,肖海浪也和一直担任江泓助理的李谆照面颇多,狼叔很喜欢这个稳重可靠的男孩,他们俩喜欢抽同一种烟,狼叔就经常托李谆帮自己买烟。得知李谆遇难的消息,狼叔哭了,哭得很痛,他这个快五十岁的老家伙还活得好好的,李谆才二十几岁怎么就没了?再联想到自己缠绵病榻的女儿,狼叔更觉得心痛欲裂,拍戏的状态还好得了吗?
夏夏并不知道狼叔和李谆有这么多交集,她也不想多谈那场车祸徒增伤心,她只是淡淡地说:“狼叔,如果有一天出事的人是我,您不用伤心,因为我活在这世上的每一天都是赚的。”这确实是她的心里话,她现在已经是个心如死灰的人了。
“小夏,年底我有一部戏要拍,你看我要不要和集团为你争取一下……”肖海浪知道夏夏相当于是被集团变相封杀了,10月话剧《孔雀东南飞》巡演结束之后,身为集团当红花旦的夏夏就没有工作安排了,这在立端影视集团里几乎是人尽皆知的秘密。
“狼叔,您千万不要为我出头,这样会影响您未来的展。我现在就是个病入膏肓的患者,没有救了。我想好了,等《孤儿院》拍完,我就去和端木谈解约的事情,我相信他不会太为难我。”夏夏并不打算对肖海浪隐瞒什么。
“解约之后,你有什么打算?”肖海浪面露痛色,“你的戏那么好,如果就这样放弃,实在太可惜了!”但他也知道,夏夏恐怕是在华夏国娱乐圈混不下去了,端木霖丰的未婚妻金婷不可能容得下她,因为立端影视集团和华阳娱乐集团的敌对关系,夏夏也不可能加盟华阳娱乐集团,因为夏夏和端木的特殊关系,风云影视集团也不太可能接纳她。
“现在这个情况,我就算是成立自己的工作室,也是困难重重。”夏夏苦笑一记,“狼叔,我累了,我想离开华夏国一段时间,但又放不下我的朋友们。”
“小夏,我真的很想帮你,可我的能力太有限了……”肖海浪感到了深深的无力。
“没人能帮我。其实这几天,我想明白了一件事,只要我乖乖息影、乖乖移民,就已经是在帮自己了,也能让身边的人们安全起来。”夏夏望着窗外磅礴的云海,轻轻叹了口气,“但是在此之前,我还是要把没做完的事情做好,我不能半途而废,也不能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