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工地的宿舍里，四个人住一间屋。”端木开始给夏夏讲起了故事，“我同屋的三个工友，包括只有18岁的小王，都很喜欢看那种电影。”

“哪种电影？”夏夏明知故问。

“他们把那种电影叫‘三_级片’。”端木蹙眉说道，“我觉得奇怪，为什么不叫‘二级片’或者‘一级片’呢？但是我也不好去问他们，估计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你这个问题很有意思，我碰巧知道答案。三十多年前，华夏国对影片做了个粗略的分级制度，把有色_情暴_露内容的电影叫做‘三_级片’。”夏夏做了科普，“这是我读大学的时候，在‘华夏电影史’的课堂上学的，记得特别清楚。”

“原来是这样。”端木点了点头。

“那你有没有和他们一起看‘三-级片’呢？”夏夏笑着问道，她不会告诉他，以前的他也有很多经典情_色片的私藏。

“他们每次开始看，我就到外面去溜达。”端木如实答道。

“为什么？”夏夏强忍着笑意问道。

“我当时觉得，自己那么穷、那么惨，这辈子也不可能去和女人恋爱结婚，看了那种东西，只会让自己难受。”端木叹息说道。

“你难道不知道，越是找不到女朋友的男人，就越需要那种片子吗？”夏夏微微一笑。

“还有，那种电影里的女演员要么长得很丑，要么身材很差，还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语言，他们说，那是日语……她们的演技都很夸张，你也是演员，演技怎么样？”端木认真问道。

“我不是那种电影的女演员！”夏夏硬着头皮否认，“我的演技还行，回头空下来，你可以看看我演过的电影……你这家伙，真是个外貌协会的！咦？不对啊！你不是人家一开始看就出去吗？那怎么知道女演员演技很差？”夏夏现了端木的言语漏洞。

“有时候我溜达一圈回来，他们还在看。”端木无奈地说。

“你都看到什么了？”夏夏心里想，这么直白的实战教科书，他还没看明白吗？

“我就背过身去睡觉，听到嗯嗯啊啊啪-啪的声音。”端木特别实诚，“小王他们都觉得我是个怪人，他们不相信世上竟然会有不爱看这种片子的男人。”

“他们就光看片子吗？”夏夏好奇地问。

“老张和老赵每个礼拜会去附近的一家洗_头房找一次‘相好的’，他们也要带小王去，小王没去过。”端木淡淡地说，“我不太懂这种恋爱关系，他们每次去，就给相好的女人两百块钱。”

“这不是恋爱关系，这是交易关系。”夏夏笑盈盈地看着他。

“怪不得！”端木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有一次我和他们出去吃面，路过一个点着小粉灯的店面，里面有个看上去足有四五十岁的女人拉着老张不让他走，女人说：‘五十一次，要不三十一次？’老张说了一句：‘是我给你，还是你给我？’结果那女人就开始骂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