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不要胡思乱想,端木不是说了吗?等您的康复情况再好一点,我们就再进行手术,也许会有转机。”夏夏试着去安慰他。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果果,我不傻,你们也不用掩耳盗铃。”孤岛摇了摇头,“我在华夏国的产业是你的,就让方寒来帮你打理,我很放心,我就不去管了。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养老,不需要女人,有几个仆人和保镖就好。”
“您才五十出头,就要养老?”夏夏的心已经碎了。
“如果你是我,就会知道我有多绝望,我想找个敌人追杀不到的地方,看看书、钓钓鱼、写写回忆录……你偶尔可以带着孩子们过来看看我,就足够了。”这便是孤岛不得不接受的晚景。
可在夏夏看来,这晚景实在太过凄凉!“就算是您要归隐,也不能就这样孤苦伶仃地过日子,我不允许!爸,我替您去问问烟姐,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今天就算了,明天找机会吧!”孤岛摇着轮椅出了书房。
夏夏回到卧室的时候,眼睛已经哭肿了,看到她这个崩溃的样子,端木吃了一惊,“你怎么了?怎么一会儿不见,就哭成这样?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想宝宝了?”
夏夏就把刚才孤岛和她的谈话原原本本告诉了端木。
端木沉默片刻,唏嘘说道:“老爸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他那么好强的男人,怎么能忍受得了眼下的局面呢?我觉得他已经足够坚强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呢?”夏夏已经完全没了主意。
“这归根到底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需要慕容烟的表态。老爸自己开不了口,你这个做女儿的,就替他去出个面吧!只是你现在太玻璃心,这样哭下去,眼睛恐怕是要哭坏的。”端木忧心忡忡地说,“你也不想等回头两个宝宝回来了,你连他们俩谁是谁都看不清楚吧?”
“实在不行,可以掀开来看看纸尿裤的颜色。”夏夏想起了端木讲过的段子。
端木笑了起来,“你流着眼泪还能说出那么好玩的段子!”
“那是,我一向天赋异禀。”夏夏疲倦地说,“我背负的任务,关系到老爸一辈子的幸福,我今天晚上恐怕是睡不好了,怎么办?”
“你要是睡不着就推我,我陪你一起失眠。”端木给出了最令她满意的答复。
夏夏非但没有失眠,反而还睡得很香,生完孩子之后,她就好像总也睡不够似的,梦也不做就能睡到大天亮。第二天一早,她起床的时候,现端木已经抱着电脑在沙上用功。
“失眠的这位,你终于醒了!一只小猪呼哧呼哧睡得香!”端木指指墙上的挂钟,已经是上午九点,夏夏一口气睡了12个小时。
“我这是下意识地不想去面对今天的考验啊!”夏夏有些汗颜,努力为自己寻找借口。
“你要是实在说不出口,我去和慕容烟谈谈?”端木自告奋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