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够冷啊!应该把你冻得说不出话!”夏夏坏笑着说。
“你怎么不说把我冻得举不起来呢?”端木揽住了夏夏的腰肢,她穿着一件桃红色羽绒服,面料十分轻薄,但却足够暖和,所以一点也不显得臃肿。
“粗俗!”夏夏嗤笑着说。
“你不就喜欢我这种又粗又俗的吗?”端木又说了句更没节操的。
“你真的要一路走一路讲黄段子吗?把这大好的风景都污染了啊!你看看这冰川,亿万年都那么纯洁,你可不要在这里把它给腐蚀了!”夏夏表示抗议。
“冰川纯不纯洁真不知道,但是你连孩子都生好了,已经纯洁不到哪里去了!”端木勾起了唇角,用自己冰凉的脸颊贴上了她沁凉的额头。
“都是被你给带坏了!”夏夏无语凝咽,“果然是选择什么样的老公,就是选择了什么样的生活方式。遇到个高雅有情趣的,人家搞不好一路吟诗作对、唱歌抒情,你可倒好!”
“我更注重人类的基本需求,这叫接地气懂不懂?”端木涎着脸说。
不久,他们就来到了一座凌空飞架的吊桥面前,桥下的激流是胡克河。吊桥的桥板是木制的,扶手是钢材的,看上去十分结实,端木先踩上去试了试,十分稳当,才伸出手,拉着夏夏一起走上了吊桥。夏夏恐高,走得战战兢兢。
到了桥中央,端木调皮,突然跳了几下,吊桥开始剧烈地摇晃,夏夏被吓得不轻,连忙伏低身体,几乎要跪在桥上,惊恐喊道:“不要!不要啊!”
端木笑着稳住桥身,一把将她扶起:“不知道的,还以为单身女游客被非礼了呢!”
夏夏动作幅度很小地捶了他两拳:“你这坏蛋!你坏死了!”
“单身女游客被非礼之后对歹徒产生了好感。”端木如此评点。
夏夏气鼓鼓地丢下端木,向着反方向跑去,端木才知道,他的玩笑开得有点过火了。
他追着夏夏跑过了吊桥,才终于抓住了她,没想到她转过身来挥拳便打,端木连忙架起胳膊抵挡,两个人就这样在山谷里你一拳我一脚地交锋起来。即使两个人都穿着冬衣,但是在缠斗了一会儿之后,还是觉得手脚酸麻,端木趁势一把抱住夏夏,轻声安慰道:“是我错了,吓着你了。你要打就打,我不再抵抗。”
他说完这句话,就放开了夏夏,做出一副负荆请罪的模样。他这样服软,夏夏倒是不忍心动手了,只是抱怨道:“我们俩好不容易有时间一起出来走走,你就不能心思单纯一点吗?嘴里总是不干不净的做什么?我不喜欢这样!”
“你不喜欢,我不说了。”端木有些赧然。
“我是你老婆,你说什么都是可以的。”夏夏冷哼一声。
“那我们开始吟诗作对吧!”端木立刻进入状态,“清尘你看,冰河奔腾,草甸连绵,野花绚烂……”他正要再说下去,就被夏夏给打断了,“停!咱们也用不着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哈!能不能就像两个正常人一样溜达溜达?”
“难道我们俩一直像螃蟹一样横着爬吗?”端木说了句笑话。
“我现在有心理障碍了,不敢过那个吊桥!”夏夏嘟着嘴说。
“我背你吧!”端木弯下了腰。
夏夏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跳了上去。
“你真的生过孩子吗?怎么还是那么轻呢?”端木十分轻松地站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