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仆街,学我说话!别走——”程琼花就死皮赖脸的一扑,抱住了他小子的大腿。
林俊鸟见程琼花这架势有点吓人,暗忖万一惹出什么妖蛾子来,她去投湖或去上吊。那老子罪过就大啦。这么的想了想,就一团和气的打问道:“哎老子拿你没办法!你个鸡儿的死娘皮,老子今儿个不是桃花劫吧,干嘛缠着我不放哦?你到底想说什么?”
程琼花鼻子一酸,就冲着俊鸟那货大倒起苦水来:“俊鸟,求求你给点耐心,你听我说撒——”说着就竹筒子倒豆子,跟他小子倾诉着衷肠——
那货不听还好,一听下也是唏嘘不已。原来程琼花也是个悲情的女人。程琼花还在潮州老家那会儿,本来过着优渥的生活。自打三年前,甜水寨的泼大户陈耀祖在潮州揽了一个小产权房的项目,就带着一班人马,在潮州安营扎寨。
有一天程琼花开着私家车出门,差点跟陈耀祖撞上。就是这次的意外,陈耀祖就看上了程琼花,使用下作手段,没多久就把她霸占。半年后,陈耀祖一半威胁一半利诱,把程琼花带回了老家。先是跟原配老婆假离婚,再跟程琼花真结婚。还在城里买了房产,把原配和一双儿女安置到城里。程琼花呢,就放在甜水寨养着。
俊鸟那货听到后面,就忿忿的道:“陈耀祖这个王八蛋,没人性,什么事都干得出来!那个,老子就纳闷了,你怎么不跑哦?你这两条腿不是用来跑的,难道是拿来看的?”
程琼花就不满地白了他一眼:“你说得轻巧。我一个女人,能走不能飞,能跑到哪里去哦?陈耀祖有一帮道上的兄弟,我连跑三次,三次都被他的人抓回来。抓回来就是毒打。我不敢报警,去年我报了一次,那狗大户就派人去潮州折磨我爹妈!我爹有心脏病,我是绝对不敢报警了啦。你也别劝我报警哦。”
“嗯?”他小子忽然一拍大腿,警惕的道:“这跟我有啥关系?老子又没霸占你,你缠着老子干什么?”
程琼花听他语言粗鄙,脸色又是一黯,呆呆的道:“俊鸟,我不相信世上没有好人了。你说话虽然难听,可是我看得出来,你一定是个好人!俊鸟,你帮帮我好嘛?我,我会给你好处——”
“啊?帮你?你自己都讲了,陈耀祖是个大恶棍,恶霸腔。我怎么帮你嘛?不管怎么说,你跟陈耀祖是合法夫妻。我帮你的话,有拐带妇女的罪名。这个,真不行!我不可能答应你!”林俊鸟一听要他帮忙,想都不想,一口回绝。心说我草,开什么玩笑,陈耀祖这么大一根恶棍,老子管他的闲事干鸟。
程琼花抱住那货不放,铁了心的道:“俊鸟,我知道你打架厉害。只要你打倒陈耀祖,把他打服来。你就可以救我于水火中哦。我,我的那儿很肥的,作为报答,我可以跟你睡觉——”
“啥?”那货这才认真的打量了程琼花一眼,兜见这小媳妇唇红齿白,身段高挑,身上该鼓的鼓,该细的细。特别是她的臀那儿,形状比一般女人要好看。
俊鸟好似估算一件货品的价值一样,想了想,还是摇摇头,猛地挣脱了程琼花,走不迭道:“不行不行,这水太深,我怕下了水,就再也爬不上来!桃子,反正我是不可能的。不过,我跟你推荐一个人——”
没想到程琼花看穿了那货的心思,没劲道:“你是说骚哥?我找过他。可是他的那几个手下没一个好东西,见到我就像苍蝇见到了肉。还没见到人,就想那个我,占我的便宜!”
俊鸟就尴尬的摸摸鼻子,说声:“这样啊。那你另外想办法,总有办法的!那个啥,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撒腿就跑。丢下程琼花在那喊:“林俊鸟,我不会放弃的!你一定会帮我!”那货暗忖我草,老子一大堆事忙不完,哪还有空帮你撒。不行,老子得跑一趟镇上,去看看李静眸——
俊鸟那货一阵穿花渡柳,到家见屋里死寂死寂,也没个人影,看来老爹被老木抓着下地干活去了。这货就从客厅内推出宝小甜的机车来,到院内就见后甜水寨的木匠陆二狗,一脸胡碴子黑兮兮的走来。兜头就叫住他道:“俊鸟啊,我听柳主任广播说,你学了茅山道,会看风水?”
林俊鸟看到陆二狗,就觉得很亲切,陆二狗是个木匠,这几年在桃源镇的家具厂做打模工,本身来自底层。他对林俊鸟没有神马冷嘲热讽,所以那货对这位大叔也是比较客气,就是热情道:“二狗叔,你家要开盘子啊?是红事还是白事哦?”东阿省一带的乡民,从豪贾巨绅到贩夫走卒,家家户户都很看重风水。无论红白喜事,风水先生永远是座上宾。随事大小,主家还得恭恭敬敬地奉上相应红包。
陆二狗听那货说话劲道,就是喜道:“算红事。我家正门那个坡太陡了,每次骑摩托要费老大劲,下雨天还打滑。前天那个晦气,把我家黄脸婆摔了一跤。因为这个缘故,我家打算另开一扇门,柳主任说你水平高。我想请你来定盘!你有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