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一书生模样的男子突然往孟蕴尘这一桌走来,靠近了孟蕴尘,恭敬地唤了声。
这人名唤‘孟惑’,并非是天行宗弟子,但是也是天行宗中人,一直跟随在孟蕴尘身边。后来孟蕴尘突然失踪,他便守在天行宗,现在才找到他。
“宗主,您去哪里了?我找了许多地方都寻不着您。”孟惑担忧道。
“现在已经无事,我正打算去这月行宗看望我那徒儿。”
“宗主,您难道还不知道吗?将然公子一直未曾觉醒,凡人寿命有限,如今早已逝去了。那月行宗的陆掌门也娶了另一位夫人了。”
孟蕴尘一个呆愣,杯子从手中落下,掉在了地上,碎成了碎片,那茶水也渗进了地里。
“将然没有觉醒?”孟蕴尘呆呆地问道,“杜因安,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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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将然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胸口处还是一阵一阵的痛。
那床帘放了下来,门也是关上的。孟将然转动着脑袋打量着这四周,这屋子里装饰普通,不过一张桌子,两张椅子,木质的墙还有些许缝隙,阳光透过那缝隙照了进来,称得上‘简陋’二字了。
孟将然只记得林瑾的剑刺进了自己的胸口,没想到自己还活着。
风吹来一股浓浓的药味,久久散不去。
门突然被推开,从门外走进一个人,那人带着一身怒气,手中端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见孟将然醒来了,呆愣了一下。
孟将然看清了那人的样子时,突然忍不住想要笑了。那人面相普通,便是救了自己,后来又要自己替他抓那异兽的人,只是现在那人脸上沾了许多那黑乎乎的灰,那手上也是黑乎乎的,看起来格外滑稽。
那人见了孟将然的笑,怒气更加盛了,将手中东西扔在了孟将然床头旁摆放着的桌子上。
孟将然这才看的出来那是一个碗,那碗黑,碗里的东西也是黑的,但是却有一股浓浓的药味。
“是你救了我?”孟将然问道。
刚刚自己闻到风中的浓浓的药味以及眼前人的样子及那黑乎乎的药,孟将然自然想到发生了什么,脸上在笑,心中却十分感动。这世间本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另一个人好,眼前之人愿意救自己,也算是救命之恩了。现在为自己煎药竟成了这样一副样子。虽然威胁自己与他一起抓那异兽,但两次救命之恩却是重要许多。
那人脸色十分难看,眼睛还死死地盯着那一碗黑乎乎的药。
“把药给我吧。”孟将然看着他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连忙道。
那人看了那药一眼,犹豫了片刻,还是将药递给了孟将然。
孟将然闭着眼睛将那黑乎乎的东西喝了下去,十分苦,还带着一股焦味,他努力抑制住想要呕吐的冲动。
“谢谢你救了我。”孟将然对那人道,“你救了我,我还不知道你名姓。”
黑衣人看着那空碗,心情好了些,听见孟将然这话,脸上纠结许久道:“救你只是顺便,你便叫我‘恩人’吧。”
恩人……
孟将然:“……”这称呼实在有些怪异。
“恩……人,我们现在在何处?”门开着,孟将然往外看去,只见了一片树林,这木屋竟是建在树林之间。
“雾山。”那黑衣人道。
孟将然心中一惊,他现在还在雾山之中!林瑾想要杀他,若是知道他还没死,必定不肯善罢甘休。陆流觞以为林瑾腹中怀中孩子,说不定便会默许她杀了自己。不过这雾山后山十分大,他们呆在这地方可能暂时安全,但是也不是长久之计,月行宗这么多人,难保有人发现了这处。
但是这并不是他现在能决定的,况且要离开,自己现在身体这般状况,怕是经不起奔波,在此处休养倒是唯一的法子了。
“你叫什么名字?”黑衣人直直地看着孟将然问道,“就算是魔修,也会有名字的吧。”
孟将然张了张嘴,他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人一直把自已认作魔修。
“我不是魔修。”
“其实我叫……”孟将然顿了一下,眼前的人多次救了自己,自己告诉他名字也是应当,只是想着天下人都以为自己死了,眼前的人会不会以为自己是疯子?这言语之间颇有犹豫。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你叫什么。”黑衣人瞪了孟将然一眼,甩着袖子便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去听了咕噜噜童鞋介绍的画情,发现小受遭遇心情真的和这歌很像,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