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夕瑶看了看苏小灰，这已经是她第多少次看这个女人了？她不止是把她当成假想敌，而是当成一个真正的情敌，去分析，甚至跟那个人着彼此的情报，甚至那个人答应帮自己的条件，也是因为他对苏小灰有兴趣，她其实不是很理解，像苏小灰这样的女人，为什么一个两个男人，都对她死心塌地，或者表示了极大的兴趣。

可能她终究是个女人，并不能欣赏同性的美丽和魅力，可是她不得不说，苏小灰给人的感觉很舒服，很惬意，你会不由自主的想要向她靠近，了解她，跟她聊天，或者进一步的接触。

苏小灰沉静如水，目光中没有任何的波澜，这样反而让莫夕瑶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了，其实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别人见到她的时候，不是点头哈腰，就是一个劲的想着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可是每次苏小灰见到自己，都是淡淡的，好像真的对自己的价值一无所知一样，如果是一次两次，她可能会觉得苏小灰是故作矜持，给自己留下一个低调不张扬的印象，可是每次她都是这样，始终对她的态度都是平静的不行，就连上次自己跟她说要和她竞争游龙羽，她都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可思议，或者小肚鸡肠，而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孩子一样看待。

苏小灰的心，到底有多大，能包容那么多的事情？可是如果说她是个极其心胸宽广的人，好像也不是，她对付秦晓忆的果决，设计孙家的时候那样的果断，和对王琦唐月亮的痛恨，一定不是假的，马飞燕一家的遭遇，她不是不知道，因为自己也曾经插手，没想到苏小灰竟然有那么缜密的心思，虽然表面上看，那些都是游龙羽和唐梓岩在幕后做的，可是她知道，苏小灰不可能没有参与。这次好不容易游龙羽和叶曼被调开了，她先是耍了盛鑫，把孙子浩逼了出来，然后在余芳的事情上，又做的几乎不留任何余地，直接把人往死里逼。

苏小灰，一个普通的县城女人，莫夕瑶曾经调查过她的一些资料，包括她的生平，和过去，还有她和王琦之间的感情纠葛。可是，没有任何资料能告诉她，苏小灰其实是个工于心计或者善于算计的女人，几乎所有的过去都力证了苏小灰过去就是个傻子，难道她是突然开窍了，或者是她之前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还是坐下说吧。”苏小灰看莫夕瑶进屋里半天竟然都没有说话，反而好像一直在打量自己，有点不明所以。

莫夕瑶回过神来，觉察到自己好像每次见到苏小灰，好像都会有点失态，所以赶紧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款款而坐。

“苏小姐，还记得之前我来到这里跟你谈的那个交易吗？”莫夕瑶想了想，还是不宜久留，直接开门见山比较好。毕竟跟苏小灰这样的女人，拐弯抹角没有用，而且自己上次又说过这个问题，这次反而畏畏缩缩，难免让人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畏惧。

苏小灰想了想，似乎知道她是来干什么的了，不过，她可没打算就这么配合莫夕瑶，她倒是想看看，莫夕瑶既然有那个脸皮出尔反尔，对游龙羽念念不忘，甚至第二次找到自己，那她究竟能拿出多少勇气。

莫夕瑶不知道苏小灰的想法，可是她总觉得苏小灰不可能完全不记得，可能是她觉察到了什么，感觉到了威胁，然后故意不说而已，那么好，自己就善意的提醒她一下。

“你真的觉得你适合游龙羽吗？”莫夕瑶说的已经够直接了。

苏小灰却反过来看了她一眼，然后问了一句：“适合不适合，这个跟莫小姐又能有多大的关系呢？”

莫夕瑶没想到这次苏小灰竟然一点面子都没有给自己留，但是如果换做自己，应该也会是这样的态度吧，她对着这样真实的苏小灰还真的没有办法生气。

“我只是觉得，经过一段时间的考虑，我好像更适合他。”

莫夕瑶终于说出了心中的话，不过，比之前想说的要委婉了一点。

苏小灰没有任何意外，也没有什么情绪，反而又是一句反问：“哦，是莫小姐自己这么想，还是龙羽也这么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