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莫松强赶紧找了个话题，跟冯燕芬说着：“你回国多久了，怎么一直没有看到你，你也没有告诉我你回来了？”

冯燕芬有那么一点点尴尬，看了看李淑兰，然后低头啜了一口咖啡，对他说着：“本来没想到会停留这么长时间，这次是跟俊豪一起回来的，本来他就不喜欢逛街，所以今天就我们两个出来了。”

对于这一点，莫松强深感理解，每次莫夕瑶提到逛街，他都会觉得头疼，不过，更让他有点失落和抑郁的是冯燕芬又一次提起了游俊豪，那个自己这辈子唯一没有赢过的男人。

可能在别人看来，他事业成功，而且有了这么大的事业，还有人人都羡慕的地位，可是只有他知道他背后付出了多少，而且在这些虚荣和浮华背后，他一直耿耿于怀的是，那个他为之奋斗的最初的动力，那个自己记忆最深处的人，已经成为人妇，而那个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抢走的不是别人，正是游俊豪。

想到游俊豪，其实连莫松强也不得不承认，他对冯燕芬的情义一定不会比自己差，而且两个人的出身其实相差无几，当初都算是无名小卒，为了冯燕芬而奋斗，不过，最终冯燕芬选择了莫松强，而自己和冯燕芬却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尽管自己比游俊豪先一步认识冯燕芬。

不过，好在自己已经阻止了莫夕瑶再去问那些有的没的，而显然李淑兰算是不太善于跟他们接触的，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看着李淑兰，莫松强其实也是啧啧称奇，这样一个平凡的女人，女儿竟然那样的出类拔萃而又气质独特，只能说，遗传有的时候，也会出现差错。

“还会回美国去吗？”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冯燕芬了，虽然不能拥有，但是有的时候能看到她，也算是一种幸福了。

都已经是这个年纪了，就不会在乎什么天长地久和曾经拥有了，只要眼里能有她的影响，这就已经足够了。

冯燕芬当然不知道莫松强在想些什么，多年不见，其实还是有点尴尬，不过看到莫松强的女儿都已经这么大了，过去的应该都过去了吧，几十年了，风风雨雨，她并不后悔当初的选择，尊重自己的内心，什么时候命运都会给你优待。

最后，在莫松强越来越放松的神经下，气氛逐渐变得缓和，而他们的话题也逐渐远离了刚才的方向，不在围绕着游龙和苏小灰结婚的事情，而是被冯燕芬巧妙地转移到了莫夕瑶的身上，比如年纪，比如有没有心上人，还夸她气质出众，反正就是各种客套话吧。

莫夕瑶当然也都算是虚心接受，毕竟都是自己的长辈，也没有什么不能谈论的。

莫松强看着侃侃而谈的冯燕芬，恍惚间好像是看到了几十年前刚见到她的时候那个样子，那个时候，冯燕芬就算是名门闺秀，整个人身上的气质好像不染凡尘一样，自有一股**韵味在里面，而且爱憎分明，心地却单纯善良，在他的世界里，那流星一样出现的冯燕芬，就是他整个世界最亮的星星，让他魂牵梦萦。

不过，很快，游俊豪出现了，他的星星开始绕着别人转，好像是找到了自己的恒星，而自己却被狠狠的挡在了大门之外。

终于，喝完了咖啡，大家也算是叙过了旧，李淑兰和冯燕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莫夕瑶起身送着，莫松强问了一句：“要不然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吧？”

冯燕芬当然拒绝了，虽然什么事情都没有，但是让游俊豪看到也不太好，难免会想起一些事情。

“不用了，我们打车回去就行了，小灰一会就下班了，我们先走了。”

终于，冯燕芬还是说出了“小灰”这两个字。

莫松强吓了一跳，赶紧侧着眼睛看着莫夕瑶，生怕她发现什么。不过，显然他的担心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该听到的，莫夕瑶还是听到了，她提取信息的能力，非常强。而且，苏小灰这个名字实在是过于好记，让人听之不忘。

“阿姨，你说的小灰，是苏小灰吗？”莫夕瑶问了一句。当然，带着几分探寻，还有不确定。

冯燕芬看了看她，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然后就点了点头，说着：“是啊，怎么了？”

得到了确切的答案，莫夕瑶瞬间好像就明白了过来，原来眼前的人竟然是……

“阿姨，那你应该是游龙羽的妈妈吧？”

终于，莫夕瑶还是问出了那句让莫松强感觉无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