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过来后,就要伸手拿我面前的盆。我赶紧抓着盆边不放,解释说我自己来就行了。
她却不可思议般,说,“可是少爷不是很喜欢吃鱼吗,要是等了时间久了一直没吃到的话,少爷会生气的。”
我正好在往盆里放料酒,听芳芳的话后,手上动作停了停,没说话,正好身后突然传来个声音,不是太痛快,“轮到你对少奶奶说这话了?”
芳芳惊讶的回头,撞上秦颂不耐烦视线,赶紧白着脸拼命道歉,秦颂走进厨房来,摆摆手示意芳芳出去,“别碍事。”
芳芳出去后,我正起火倒油,伸出手放在油面上方几厘米位置试油温。
我这动作还挺危险的,秦颂侧在我身边站着,一直没出声,等我把手拿开,再下好酱料和鱼肉后,盖上锅盖斜眼看秦颂,他一副大气不敢出的样子,等我做完后来拉我手,眉眼舒开,又着急道,“怎么现在看你做这些越看越不想你折腾。”
我故意问,“那你还吃不吃鱼?”
秦颂还真认真想了想,“可以吃别人做的鱼,再吃你。”
他手就不老实的伸到我身后放,突然朝着我臀上一摁,我眼疾手快的把手抵在他胸口上,撑目瞪他,“少程点嘴皮子功夫,好好干活表现,争取早日娶我。”
“好好。”
我吃了秦颂一本正经的亏,到晚上才意识到他真不是只会逞嘴皮子快意的主,他白天在公司努力表现,晚上钻到我房间来,不论我如何分析现状利弊,都全然被秦颂轻啃着嘴唇塞回我肚子里。
我见识过秦颂的手段狠厉,在床事上他半点不谦让,一样表现得可圈可点,让人丝毫找不出抱怨点来。
只是隔夜后第二天清早身体的酸痛反复提醒我,今天秦颂要再提那事,一定把他亲自扔出秦宅。
可恰好秦颂当天就拉着我和护照,一并带到日本出公差,没给我扔他出秦宅的机会。
飞机上的秦颂一脸得意,他耐心把毛毯铺在我身上,检查有没漏掉处,一本正经道,“你坐飞机难受的话就靠着枕头睡一会儿,不然晚上太折腾,你吃不消。”
我满脸黑线,伸手掐了掐秦颂手臂,秦颂作出夸张的吃痛表情,戏谑问我,“怎么你们女人都一个样,长了就变母老虎。”
秦颂说完就马上意识到什么,眼角微微下垂,一脸不好意思的看我,我笑容僵在脸上,一个字一个字强调的回他,“你们男人应该也差不多,得寸进尺。”
说完瞥见秦颂似乎有要解释意思,我赶紧闭上眼皮子不再看他,努力让自己睡着,却有团火旺在胸口里。
我在生气,又在惶恐。
要是真如秦颂所说,我变得跟他口中的“你们女人”一样,那对秦颂而言,是不是这样的我,就是去了根本的吸引力。
或者爱情原本就这样患得患失,飞机在上空飞行的这段时间里,我清醒的时间都在下意识的思考这问题。
我尽量提醒自己不胡思乱想,可思绪又偏偏被拉扯回来,又告诫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注意行为,再推翻,警告自己别太给自己压力,就算被嫌弃,就当个过客也一样。
好几种不同想法在我脑子里碰撞,直到日本,秦颂想哄我,我撑着疲惫的笑告诉他没事。
第二天第三天白天,秦颂都要跟日本方面的公司代表洽谈业务,他挑了个风景很好的旅店,光房间里就有个不小的温泉汤池,足够容纳四五个人泡汤。
等早上醒来,秦颂出门办事,我拿着一早准备好的浴袍放汤池边,小心翼翼的用脚尖试探水温。
这还是我第一次泡温泉,毛孔在滚烫的水里都舒开,氤氲的水汽腾腾的从汤面上冒起。多泡点时间,慢慢晚上折腾带来的疲倦酸痛,都随着热水消褪。
真是减乏的好物。在汤池里泡着,总想到晚上秦颂的状态,他哪里像睡过好多女人的样子,分明是初出茅庐的情种,要得太狠,我怎么抱怨都无济于事。
他总在刺激我敏感处时,故意一遍一遍喊我名字,昨天夜里,他大汗淋漓的凑我耳边,低低说了声对不起。
我心头一热,主动伸手抱住他背,在他怀里释放,跟他一起。
是秦颂带我尝试里女人的美好滋味,细节刚想到就脸烧得火辣,我赶紧从浴池里出来,裹着浴袍,到门外,刚一开门,膝盖正好撞到个跑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