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联系赵彪,让赵彪在国外找找看有没有路子能查到顾老爷子的人手踪迹,秦颂肯定,顾琛的妈妈,不可能在国内。
半夜秦颂抱着我入眠,他习惯用这样姿势,手臂勾在我胸前,脚杆跟我的交捆在一起像麻绳,他说他最喜欢这样姿势,踏实。
今天是临去顾琛病房看守的最后一个空隙夜,太阳一升再一落,秦颂就得去顾琛病房陪夜,他这一晚上想宣泄般要得狠。我紧拽着两边床单,晃荡昏沉沉的脑袋,呜咽的想推开他,夹紧腿杆挤出异物来。
秦颂便更用了力道来抓我肩膀,像刻烙印样式深重,迷离的喊我名字一遍又一遍。
累瘫在床上,我勉强能撑开眼皮子,被他轻巧的勾手捞起来,抱进放满温水的浴缸里。
之后睡得沉,勉强听见敲门声,身边的床面波动带醒了我,见秦颂裹着浴袍走到门口,开门后传出一声惊讶的女声。
“少爷,您怎么在这儿啊,老爷差我去找您,结果您房间敲了好半天没人,要是让太太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没隔几秒,秦颂压低声硬邦邦打断,“啰嗦,下去。”
我躺在床上,脸贴着枕头,房间太暗,只能看个大概轮廓,秦颂快步出去,手握着门把手,轻轻把门带上,隔绝了所有声响。
第二天清早,秦颂妈正在门口逗小泰迪。小泰迪长了点,不明显,她弯着腰手里夹着鸡肉条,哄着脚边眼巴巴盯着她的小泰迪,“明明,明明坐下~”
小泰迪仿佛就听懂了,小短腿在地上连踩好几下,试探性的把屁股坐在草地面上。
我靠过去,她脸上的欢喜还未收,眼珠子转着,顺手就把鸡肉条扔地上,直起腰来,“今天起得早,那就跟我出门一趟,见个人。”
我低声说好,回房间换了身得体的衣服,尽量简洁大方,朝楼下走,秦颂妈看得很满意,“这有眼力劲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品味不错,今天等回来,再带你去挑两件。”
秦颂妈也换了一件藏青色薄外套,看上去格外干练。
今天她心情很显然的好,车上主动找我聊起天来,她手掌突然贴到我肚子上,眼神溢着欢喜,“我啊,在差点失去儿子和老公之后,就全身心的就想着家庭了,谁要是再威胁到我家人,那我可不会再放过他,黎西啊,你现在也秦家人,一定不要忘记女人最该做的事,你房间的东西,我动过手脚了,别告诉秦颂。”
我又惊又喜,可转念想想秦颂妈的暗示,肯定是要我给秦家传宗接代的,她要动我房间东西。
避孕套……吗?
秦颂妈细细观察我神色,再心满意足的抽回手,活动两下手关节再放回椅子上。我扭头看她,挺不自然的,“秦姨,秦颂不喜欢我撒谎和隐瞒他的。”
秦颂妈大方的拍拍我肩膀,“没事,你就当什么都没听到,不用管。我告诉你,也是把你当自家人看,先给你提个醒,怕事成了你再知道,会怪我个老女人作怪。”
我苦不堪言的笑着连说不会的。可想她现在是把话告诉我了,可却改不了最后结果,无非是她那边没了我的道德压力,我倒接了个烫手山芋。
套被动过手脚的事,该不该给秦颂说?
本以为秦颂妈又要去聚会或逛街,车却停在医院门口没动,司机下车拉开秦颂妈一侧车门,她才慢条斯理的从包包里拿出个墨镜戴上,再拿出一个,递给我,我犹豫的接过,架好在鼻梁上,光线暗了几度,看秦颂妈穿着高跟鞋踏出车门,直朝门诊处走。
她带着墨镜,到门诊后打了个电话,没出两分钟,从正面门诊楼梯上下来个匆忙身影,穿一件及膝白大褂,是个医生。
他视线往两边探后,再定到秦颂妈身上,小跑过来,亲喘吁吁的把东西塞进她手里。
“秦太太,我们这可是要丢饭碗不说,还是犯法的,您看这东西,可千万别让别人看着了!”
秦颂妈捏着牛皮纸袋,嘴角挂上微笑,贴心的劝他,“邵医生哪儿的话,这是邵医生给的东西,肯定不给外人敲,邵医生要是忙,就赶紧回去吧。邵医生的好处,少不了一分。”
拿到东西,从下车到回车上,统共不超过十分钟。她手指绕开牛皮带的白绳,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盯着上面内容很认真的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