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后竟有点生气。
“你是生是死都跟我没什么关系,但你说不是在诅咒自己,但起码你是在浪费这么多人的努力。”
顾琛认真的盯着我,随后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才说,“就这么喜欢秦颂,连想我死的心都没有了?”
收起被戳中心思后的窘迫,我清了清嗓子,不再跟他对视,“你爱怎么样都随你便!”
顾琛也不说话了。
“我要回市里了,秦颂也要去西藏弄项目,你一个人留上海这,没什么吧?”
听到昨天孙芸芸无意中谈到的消息,温白还在国外治病,但艾滋不像别的病,原本就无法根治,顾家人做了一趟无用功又辗转回到市里了。
我回去是担心我妈,不想她一个人无依无靠,还不知道发生什么。
此番顾家肯定会想出大动作来报复郝如月。这是一定的。
顾琛淡漠一笑,“我习惯了一个人。没事。”
倒不是真怕顾琛寂寞,可想到顾家人忙前忙后都是为了温白,另一个躺在床上到现在都没人搭理。
人心都是肉长的,顾琛就一定不疼吗?
病房门推开,秦颂露出张脸,他手里罕见的提了篮水果,随手放在床头柜上。
顾琛斜他一眼,“现在才知道我要补充营养?”
“去去去,给你带你都该感谢感谢老子,你还想我老婆在这伺候你的时候给你削水果啊,想都别想。”
顾琛玩味的咬着字,“老婆?”
秦颂哼唧两声,一把拽过我的手,往自己跳动不已的胸口上放,“这可不就是我老婆吗,你得叫声嫂子,不然别说老子欺负老弱病残。”
顾琛可能身体影响,也不想跟秦颂拌嘴,秦颂倒挺高兴,跟顾琛说叨两句关于项目上的事,顾琛才有了点兴趣,跟秦颂简单讨论一番,稍稍满意的点头后,就说要休息了。
我跟秦颂从病房离开,一路到机场。
在车上,他硬逼着我脑袋一定靠在他肩膀上,我动两下想挪开,他啧声阻拦,“干啥,让你靠着还不乐意了?别以为老子走了就收拾不到你。”
听秦颂这么轻松的说出来,我听得还是难过的很。
之后秦颂要往西藏跑,就见不着了啊……
这种离别就像催化剂,待在他身边时候的指针都像走快了许多,一路回家,刚把钥匙插进锁孔,大门马上打开,我妈的眉头才舒展开,让我赶紧进家门休息休息。
秦颂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跟上,是他差人早就买好的上海特产,丝绸方巾也捎了一些,拿出来给我妈看,看得我妈很是喜欢,但她眼底闪过的愁云,我没忽略,赶紧问她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出什么事了。
我妈隐忍的看我两眼,连说没什么。
但我怎么可能不了解她,这样就说明真发生什么问题,秦颂绕过我,牵着我妈坐在沙发上,他顺在的靠在她侧面坐着,朗声安慰道,“阿姨,您有什么事儿就说,这我跟黎西都在,有问题咱解决问题就行,不碍事,要是您怕麻烦黎西就憋着不说,那黎西天天得猜您在想什么,受了什么委屈,她老猜猜不着,她也不痛快啊。”
我妈一听,也同意秦颂说的,眼神瞥过来两下后,叹声气,“是小西的事……陈珂他,这两天一直上门来找小西,他说小西欠他一个交代,现在他工作保不住了,被领导冷处理,婚想离又离不掉,整个人瘦
了好多。”
陈珂这名字我要没从我妈嘴里听到都几乎快忘记了这个人。
没想到他还充斥在我生命里恶心我。
最让我接受不了的是他竟然仗着知道我家地址到我妈面前来骚扰,却一直没有给我打过电话说起这件事!
他这不是在欺负我妈吗?!
秦颂听完,眼神暗了暗,嘴角虽然有笑容,温度却很低。
“阿姨没事儿,这是姓陈的这男人不爷们儿,自己造的果自己尝,这一点问题没有,想把罪帽子扣到黎西脑袋上自己舒服点,真是畜生才干得出来的事儿,阿姨,您别因为这事气着自己身体,不值当,放心,这事我处理好就行。”
我妈没料到秦颂会这么说,有点紧张,“你别胡来啊小秦……现在还是法治社会的。”
秦颂哈哈大笑,赶紧解释,“阿姨,我汉子道,我也是个良好市民,我可做不出来姓陈的那种脏事儿,您放心吧。”
我妈眼神就随到我身上,我朝她点点头,她才松了口气,冲秦颂到了好几句谢,秦颂赶紧推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