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我对面的秦颂和舒畅,大概为了我的提议烦恼着。舒畅偏过头,对秦颂耳语着什么,秦颂偶尔压低声音符合两句,具体说着什么话。
我听不见。
后来大概是舒畅开的口,她说可以。一个月时间,就当旅游散心,留在这还不错。
“不过饭可要分我一份。”
我摇头,“不行。”
舒畅撑大眼睛,难以相信的盯着我,“你说什么?不行?那你让我去哪,我总不能饿肚子看你们吃吧。”
我看了她一眼,直勾勾的,可余光却不听话的瞥向秦颂那边,很刻意的不想让自己太过于去专注他现在表情,可还是想去看。
他的表情里,有几分真假。
我垂下眼,盯着桌面,又马上抬起来,对上舒畅视线,“舒小姐没明白我的意思。在这一个月做饭期间里,我想单独跟他在一起。”
舒畅倒吸口凉气,“你这也太猖狂了吧?!这可是我的未婚夫,”她手指头对着秦颂的脸,非常认真的重申一遍,“你让我允许你们俩单独待一个房间里?我可不同意。”
知道舒畅会这么说,我吸了吸鼻子,漫不经心道,“舒小姐一早就说想补偿我才留下来。我以为是想满足我心愿,要是舒小姐觉得做不到,你们走就是了。舒小姐应该也能理解,我要的也不只是一口饭吃,要是舒小姐在场,也变了味道。”
舒畅摇摇头,“你太得寸进尺了,这点我同意不了,算了,我们走。”
站起来后,她拉着秦颂连带一起站了起来,两个人头也不回的从包厢里走到门口,最后身影消失不见。
他们前脚刚走,馨儿就嘟囔,“什么嘛。到头来他们好人也做了,却什么忙都没帮上。”
我没说什么,闲着没事,坐下来喝了几杯茶,跟顾琛和馨儿,像聊天一样待了一会。
我问过他们打算。馨儿又挽起顾琛胳膊,很认真的回答我,“姐,我想过了。这木头并就算真没得治了,也没关系,我能陪他到什么时间就到什么时间,我们商量过,保守治疗着,这日本到处各地,好山好水的,我们边玩边看医生。他这辈子苦,最后点时间,我想让他高兴点。”
说完馨儿一脸期待的扭脸,仰着头对上顾琛视线,一副邀功请赏的模样。顾琛不怒反笑,“拿你没办法”的眼神,盯着馨儿看了一会儿,温声道,“你这么口无遮拦,也不怕咒得我少活几天。”
是几天,不是几年。
听后馨儿也笑眯眯的,“那没关系,我多想你几天也行。”
这两个人,一人静,一人吵。竟也能聊的非常融洽。我坐在他们旁侧,默默的低头喝茶,偶尔接两三句话,也不觉得气氛尴尬。
所以这两个人,已经定好了今后日程的目标。
而我近期的愿望,也在隔了一天之后,从找上门来的舒畅口中,听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可以借给你,但是一个月不行,半个月时间。这期间,做饭给你吃之外,其他的时间都是我的,连晚上都是,这点,你应该清楚吧?”
舒畅视线打量我反应,我“嗯”了声,正好给她倒了一杯温热的水,推到她面前,“我清楚。多余时间我不占,就吃饭时间。”
“好。那我们说好了。以后你也别来缠着他。”
我点头,“一定。”
送走了舒畅的第二天。就是约定好半个月时间的开端。
我紧张的一大早就睁开眼,再睡不着。在房间里漫无目的的走动,偶尔摆动一下没放太标准的物件,还抽出时间来洗了个澡,换了好几件衣服,再出房间,摆动已然调整过一遍角度的物件。
全程一一都看着我的躁动不安,她担忧的问我是不是现在特别紧张。
她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但很明白的就看出来。
我点头,又摇头。
“紧张,一点点紧张。”
到午后十一点正,房门被敲响,我弹的从客厅沙发上站起来,见一一过去开门,又马上端坐下来,背挺得笔直笔直的。手放在膝盖上,想了想太刻意,又很快把手尽量随意的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