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恪话音未落,萧梦晨脚下生风,晃过来势汹汹的“开山钺”,轻抬玉手,曼妙一点,只听陆云,惨叫一声,天门崩裂,血流如注,急忙护住额头飞退。
陆云失守,三绝唯恐萧梦晨,伤害陆云性命,不得不立刻出手。
张凉挺枪直刺,枪挑巨阙,段奕横刀齐肩,刀斩臑上,欧阳岳飞身而起,剑指当阳。
三人来势汹汹,萧梦晨嫣然一笑,轻吟一声,化作无量音波,锐利如芒,寒气逼人,瞬间压制住,三绝的煞气,逼得他们步步后退,频于招架,狼狈不堪。
四绝成名已久,历经无数战斗,从未遇上过如此难缠的对手,无不面露惊惧之色,不安之感强袭心头。
他们何尝晓得,自己的地煞修为,在天罡修为面前,不过只是雕虫小技罢了。
“谅尔腐草之荧光,怎及天心之皓月。”萧梦晨摇头叹道。
慕容恪本无意动手,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若是再不出手相助,只怕这楼兰四绝,都要惨死在妖妇手中。
说时迟那时快,慕容恪大喝一声,拔出“金瑭青龙刀”,出手便是一招“斩将封侯决”。
这一刀,豪光四射,气势惊天,刀锋万钧,刚烈无双,有横扫千军之势,万夫不当之勇。
无匹神力,锋芒毕露,犹如关公显圣,不愧为“春秋八法”。
萧梦晨正欲加害四绝,突感泰山压顶之势凛然袭来,竟逼得她招式换撒,不得不飞身后退先求自保。
萧梦晨这一退,直接退出了明堂,退到楼兰王府的院内。
慕容恪来在屋檐之下,神情自若,目光如炬,双眼紧盯着暴雨中的萧梦晨。
萧梦晨以天罡之气护体,****的暴雨分毫不染其身。刚才娇滴滴的瓷娃娃,此刻在咆哮的暴雨之中,竟散出悠远而淳厚的气息。
慕容恪这一出手,果然是刀法如神,就这简简单单的一刀,却有如蛟龙出海波涛翻滚,杀了个惊天骇地。
只见萧梦晨手中,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样东西。
此物霞光异彩,晶莹剔透。
慕容恪定睛一看,顿时心中大惊。
难道说萧梦晨手中的,就是梅花堂镇堂之宝“云霞梅花针”。
“‘春秋八法’果然名不虚传,王爷天威我辈自愧不如,若是真动起手来,只怕三招两式,我四人早已归阴。今日冒昧前来,绝非为难王爷,只因公务在身,实属无奈之举。既然王爷说公子不在,我等告辞便是,切莫伤了和气,自家人打自家人,只落个亲者痛仇者快。”端坐明堂之内的卓不群,飘然来到慕容恪的面前,抱拳拱手缓缓说道。
“家将莽撞,是本王管教不严。我慕容王府之内,既没有祸国殃民之徒,也没有治世真人之辈。来人啊,送客!”慕容恪宝刀还鞘,冷言冷语的说道。
不等小厮来请,上官裕和郭德让,也先后退出明堂,纷纷告辞,拂袖而去。
唯有站在院内的萧梦晨,一时间花容失色,竟不知这是何意。
临来之前,四家堂主说的明白,定要弄清楚黑衣天子之说,究竟有何深意。
谁都知道楼兰王慕容氏,自古便是道法正宗,拜冲虚道人为师,承武圣关公一脉,如今为何会出了个黑衣天子。
不解其意的萧梦晨,忍不住低声问道:“难不成我们就这样回去?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说我们四大神堂,全都怕了楼兰王?”
“还是等着看好戏吧!”卓不群嫣然一笑。
“我们要走,不是怕了这慕容王,他纵是天罡修为,我们以四敌一,不愁胜不了他。只是很快有人要来,所以我们这才要走。”上官裕轻轻摆了摆手,示意萧梦晨赶紧离开不要耽误。
“有人要来?”萧梦晨甚是不解,卓不群与上官裕的这番话,只让她更加疑惑。
“来人修为,绝不在你我之下。还是先静观其变,看个究竟再说,只怕与那黑衣天子不无关系。”
萧梦晨听此,没有再继续追问,只同众人一道,离开了楼兰王府。
四大堂主的身影,匆匆消失在凄凉的暴雨之中。
看着四大堂主远去的身影,慕容恪有些茫然不知所措。这四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究竟是何来意,究竟有何目的,为何那黄牙乳子,也会牵扯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