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高敬宗拿起鹅毛笔在纸上画起后世的那种火墙图纸,高敬宗介绍道:“务必保证,百姓都可以得到妥善安置,实在是没有住房安置,那就用咱们在睢县城外挖出的战壕和交通道,上面铺上杂草,留出通气口,怎么也比露宿野外强,实在是安置不下的百姓,那就组织他们挖地窝子,先把眼前的难关克服了再说!”
“挖?”崔逞摇摇头道:“都督啊,您想得太简单了,如今几乎是呵气成冰,地面冻得像石头一样坚硬,一嬐废氯ィ一个白印,恐怕十天半月也挖不出来几个地窝子!”
“唉!”高敬宗叹了口气道:“直接挖当然不行,难道不能换个思路?”
崔逞疑惑的问道:“换个思路?”
“是啊!”高敬宗笑道:“冻土如今不足一尺厚,直接挖肯定不容易,难道不能先在地上烧一堆火,把冻土烧化,然后再挖不就简单了吗?”
……
太武殿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慕容隽斜着身子躺在榻上,双眼暗淡无神,任凭伺候的中常侍收拾摆布,室外传来的脚步声令他浑浊的瞳孔中亮起了一丝神采,吃力地将头转向门口。
皇甫真一脸沮丧地自外面走了进来,脸色中略带着几分羞恼和愠怒,令大殿内的宫娥和宦官一个个看得胆战心惊。近些日子,皇帝陛下的身子越来越差,然而脾气却是暴躁得要命,动不动便会鞭挞宫娥和宦官,短短几天功夫,已经活活打死十余人,不知道今天谁又要倒霉了。
皇甫真来到床榻前,尚没有开口,慕容隽却挥退众宦官和宫娥,只留下了慕容评和皇后可足浑氏。
皇甫真跪在下面,脸上露出苦笑:“臣,辜负了陛下的厚望!”
说着皇甫真将遇到高敬宗态度和回答,向慕容隽与慕容评叙述了一遍。
容评勃然大怒:“一定要兵剿灭此獠,高敬宗小儿如此猖狂,若这样也放他过,我朝恩威何存?天下的民心也将一夕尽丧。”
“剿灭?说得倒是轻松!”慕容隽强打着精神冷哼道:“剿……剿……剿,拿什么剿?只怕高敬宗小儿不用一个月就能打到邺城了。”
慕容评心头巨震:“这该如何是好?”
“打,肯定是打不得的!”皇甫真怯怯的说道:“如今我朝国库空虚,内忧外患。陛下身体颇为不妙,太原王能守住定襄就不错了,是肯定没有心力来打这场仗的。也就是说,如果开战,北方军团不会有援军开到的。你认为,就凭慕舆根所部一万余人马,就能打赢高敬宗吗?”
慕容评摇摇头:“据说高敬宗破城之时,由……”
“那是无稽之谈。”皇甫真断然打断张希道:“子不语怪力乱神,最关键的是如今,大燕将士畏高敬宗如虎,也奈高敬宗无何,天下之势,不可复遏了。
慕容隽脸色更加阴沉,一口气没提上来,顿时憋得满脸通红。
可足浑氏见状赶紧上前,把慕容隽的这口气给捋顺了。可足浑氏劝慰道:“陛下,莫急,这上苍还是眷恋大燕的,此时天降大雪,非但不是坏事,反而是一种好事。如今北府军无法进兵,咱们大燕又获得喘息之机,而且咱们大燕未必没有打破危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