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卫觊大喝了一声,站了起来,心中显然已然忍受不了这祢衡的狂傲,怒道:“来人!将此人大打二十大板,逐出卫家!”
从左右各走出了两名护卫,双手抱拳道:“诺……”
听到此话,祢衡似乎丝毫不惧,一脸弯着腰,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汝竟然还说自己不是伪善之人?今日吾便要摘下你这伪善的面具……”
听到此话,那护卫竟然开始架起了祢衡,惹的司马朗身后的少年突然一喝:“且慢!”
卫觊静静地望着司马懿,深知司马家早就想吞并卫家,可惜司马家乃是士族,经商很浅,没有卫家深厚,这下司马家肯定想要卫家颜面扫地,最后满一步步的蚕食着卫家的商铺。
眼下这司马家所带着祢衡来,其心可诛。
“不知仲达小侄,有何指教?”说到这话的时候,卫觊声音变得低沉起来,似乎都有些刻意质问的语气。
“不敢不敢……仲达弱冠之龄,卫叔乃是县令之职,保得一方净土,仲达才疏学浅,不敢坦言指教……只是诗赋之兴,乃是卫家主与卫叔您提出来的,而且还是经过了诸位的同意,如今,祢衡虽然是有些狂傲,但狂傲也有狂傲的资本,他既然做出了诗赋,而且还让众人哑口无言,无法还口,这便是他胜了,大人又何必咄咄相逼呢?”司马懿恭敬得说道。
祢衡连忙挣脱了身旁的护卫,道:“放开吾!”
挣脱开后的祢衡若有深意地看了司马懿一眼,瞬间便懂了他的意思。
没想到这司马懿竟然借刀杀人,把自己当做刀,杀着卫家,眼下卫家居然为难于自己,拿司马懿又帮助自己,看来他真希望自己把卫家的威风扫地。
“我……”
卫觊早就知道司马八达之一个个都能言善辩,学富五车,这司马懿更是鬼谋中的奇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卫觊冷笑一声:“早就闻言司马家有八子,才识过人,能言善辩,被称为司马八达,司马八达之一的司马懿更被人誉为‘鬼谋之奇才’如今一见,到是让吾卫觊眼前一亮啊。”
司马懿淡淡笑道:“不敢当不敢当……他人言之为虚,又何必在乎他人之言语,吾等今日探讨文学,不论其他,还请卫叔落座。”
卫觊暗道,若是与这一个小娃计较,倒也是落了身份,还不如听他之言,今日探讨文学,不论其他。
想通之后,卫觊转怒为笑:“仲达小侄说的是啊,今日只谈论文学,不论其他……还有何人想要做出诗赋,哪来给与之相较呢?”
祢衡大笑一声,眼珠子瞥向卫觊,道:“哈哈哈!!!还有何人啊!堂堂河东士子居然如窝囊……对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祢衡笑道:“堂堂卫家大家,人才岂会如此凋零,连幕僚客卿都无人,整个卫家如同死穴一般,毫无生气!”
“你说什么!”
从旁侧走出来一人,此人便是卫家的管事卫峰。
面对于祢衡的狂傲,卫峰是忍无可忍了,从小出生在卫家的他来说,卫家就是他的一切,更可以说他生是卫家的人,死是卫家的鬼,早就把自己的生命给了卫家。
卫峰爆喝道:“你言卫家如同死穴一般,那汝如一乞讨之人,来着卫家又是如何?为何不早早离去,免得惹人嫌…”
祢衡闻之后又狂笑:“哈哈哈!!!汝一条断脊之犬,竟然敢在吾面前暗自犬吠……”
“你……”
“卫家数十年以来,人才凋零,兄弟阋墙,亭门院外犹如凄惶棺木,主厅后院之内犹如衰衰官枕,内院一格,棺木之缝隙,青石铺路,桥之奈何也,汝栖身在如此森寒之地,岂不觉得自己是一条断脊之犬乎!”
“你……你……”卫峰被气的来身子上下浮动,此起彼伏,竟然晕了过去。
“卫峰!卫峰!”
卫觊知道,卫峰从小便在卫家长大,他把卫家当成了自己的家一般,里面的人也如同他的亲朋好友,那祢衡如此践踏卫家,把卫家比作一副棺材,无法再忍!
此时一人猛地一拍案牍,猛然站起来:“放肆!”
全场惊讶。
就连卫觊此时也是略微惊讶的看着他。
那站起的人便是卫仲道!
这个久久未言的卫家家主,此刻在面临着卫家的尊严被践踏的时候站了出来!
祢衡撇着嘴角,绕成了一个弧度,邪恶的笑了笑:“残躯之身,断脊之犬,行将就木之躯,吾还以为你不想说话!卫家家主!”
此刻,司马懿心中暗自窃喜,这祢衡真是的太能骂人了,看来那与自称天机子的刘平也不为之过啊,刘平将张济给说死,祢衡将卫峰给说晕。
司马朗心中也是高兴之极,这下祢衡将卫家贬低如此,又有河东士子在此时目睹,恐怕今日出去之后,卫家再无翻身之日!
蔡琰则在一旁静静地坐着,宛如什么事情都无法生。
卫仲道大喝一声:“来人!去把刘安给我叫过来!吾便不信了!硕大一个卫家还治不了你这狂徒!”
祢衡大笑道:“快去快回吧!别让吾等着睡着了,碌碌无为之徒,只知抢人妻子,夺弟之爱。”
此言一出,全场之间哑口无言。
卫仲道卫觊同事爆喝道:“找死!(汝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