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施主,我家方丈大法师有请。”执事僧无视赵山河以及他带领的军队,向霸州的地主士绅出了邀请。
早已经被赵山河吓得魂飞魄散的地主士绅们,现在现原来他们眼中的铁血屠夫赵山河对龙泉寺没有办法,一个个顿时激动起来,纷纷挣脱身旁军士的押解,向龙泉寺中冲去。
赵山河就这么看着所有的地主和士绅连滚带爬的冲进龙泉寺,一个个毫无形象的躺在寺院的地上,有的长吁短叹,有的老泪纵横,有的大呼侥幸,还有的得意洋洋。
赵山河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难受,近万人的军队,被一家寺院拿捏在手中,空有一身的力气却使不出来。被兼并的土地收回无望,霸州无数的百姓依然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一想到皇庄大门外那些已经深秋还生活在草席搭建的帐篷之中的百姓,赵山河就心急如焚,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如果在不能给这些百姓寻觅到居住的地方,这些人很快就会成为流民,将恐慌带到周围几个州县。
所有的军士都在看着赵山河,跟随队伍一同来到龙泉寺的齐彦名等人也在注视着赵山河,一些想要回家的百姓远远地用期盼的目光望着寺庙门前的情况,一群小孩子围在皇庄管事马管身边很久,眼巴巴等着他手中随时会满天飞的糖果。
寺庙中传出一阵阵清脆的木鱼声,伴随着木鱼声大和尚惠德的声音显得那么的突兀与自得:“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赵山河听着这篇《心经》,感觉每一个音符都在挑逗、嘲笑、攻击着他。
原本一篇有着大智慧的经文,此时此刻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尤其是惠德语气中那种难以抑制的兴奋与激动,更让赵山河恨不得无视皇太后张氏的懿旨,直接将他剁成肉泥。
赵山河不敢,他真的不敢去挑战皇权。就算他是御儿干殿下也不行,其他人挑战皇权是属于大不敬,他不仅属于大不敬,而且还属于不孝。
赵山河回头望向山脚下那些满怀期待的百姓,目光划过身后那些已经原本斗志昂扬现在却士气低落的士兵,再看看寺庙中那些地主士绅,最后目光停留在执事僧身上。
赵山河对执事僧说道:“既然母后有旨,那我自然遵从。作为母后的义子,我想恭喜一下德惠大和尚。我可以进去吧?”
执事僧得意洋洋的说道:“靖远伯自然可以进去,只是其他军士不行,杀气太重,会冲撞了佛门圣地。这一点还行靖远伯恕罪。”
赵山河走进寺庙,向供奉着皇太后懿旨的桌案走去,他恭喜德惠和尚是假,检验懿旨真伪才是真。虽然他的心中知道这种事情作假的可能性基本为零,但是他还是在头脑中幻想着懿旨是假的。
只有懿旨是假的,他才能够给霸州百姓一片生存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