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霍思宁感到惊讶的是,在那些蟒上海带有松花,这料子里面极有可能会出玻璃种。
这样的料子价格可不低,光是老帕敢的老场口料子就已经要高价了,再加上这块料子的表现还这样好,那些蟒带和松花能让这块料子的价格瞬间翻上好几倍。
“那块料子据说是里面那个女人花了两百万买下来的,黑蟒之下带松花,这样的料子很有可能出高绿!这个女人好魄力,和霍弟妹你比起来可一点也不差啊。”
欧阳军的眼神中也有些灼热,因为有刚刚那三切三涨做铺垫,现在场上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不认为里面会出极品翡翠的。
霍思宁并没有对那块料子上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那些墨松花,总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似乎在哪里遇到过,可是细想她有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边周佳佳已经按照柳钰萱所说的一句一个动作,架起了毛料一点点地朝着砂轮推了过去,顺着柳钰萱画的线切下了第一刀。
石块碎屑飞溅,众人的目光都顺着那切下去的一刀一眨不眨地盯着,似乎斗殴有些激动和紧张。
一刀切下去,一块巴掌大小的窗面顿时就露了出来,旁边早有师傅将清水浇了下去,石屑洗净,一个整齐的切口顿时就露了出来,只是看到那个切口,所有人都愣住了。
柳钰萱手中的矿泉水瓶刚刚解开盖子,还没来得及喝,看到那个被谁浇洗开的窗面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几乎都快站不住了。
周佳佳本来还有些激动地等着切涨放鞭炮,可是看到柳钰萱脸上的表情,立刻就意识到不对劲了,再低头一看那个切开的口子,也是神情呆滞默默不语。
这一刀从是从墨蟒和松花重叠的位置切下去的,虽然只切开了薄薄一片,但是窗口已经冒出了绿意,而且是非常浓郁的阳绿,绿色纯正,霍思宁估计应该是达到了祖母绿的等级。
祖母绿是翡翠极品中的极品,可是,在那绿色窗面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黑色一般的深墨绿色,如同苔藓一样,斑斑点点的黑色渗透到了祖母绿的每一个角落,而且看着黑藓的分布,只怕里面吃绿极深。
虽然说藓多出高绿,但是如果整块料子都被黑藓给吞了的话,那么这块料子里面的祖母绿就算再极品,它也只是一块废料,一文不值。
“怎么可能?!”这是所有人的心声,这样表现好的一块料子,怎么可能会是藓吃绿。
霍思宁看到这样的景象也呆住了,不过她很快就想到了刚刚那股怪异感觉的来源,看到那让人头皮麻的黑藓,她恍然大悟,记起了去年在平洲的事。
难怪她会有这么强烈的熟悉感,去年在平洲赌石的时候周振在顺德门口花八十万买下的那块天价半赌毛料,里面可不就都是黑藓吗?
那块石头表面的霉松花跟周佳佳现在手里的这块黑乌沙上的墨蟒松花表现不同,但是给霍思宁的感觉非常相似。
只是一开始霍思宁没有认出来那块黑线料子上的松花就是霉松花,现在看来,周佳佳手中的这块料子上所谓的墨蟒松花,应该就是霉松花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