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哼道,“没有童年的孩子。”
家属院三楼厨房,一个系着围裙做饭的年轻女人一个抬头无意间看到在楼下荡漾着甜蜜的白夜两人,愣了一下,低头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屋内。
……
林书隐的父亲在三楼,将车子停在楼底下,没有上锁,他们直接走了上去。嗯,林书隐没有忘记补品,从街边上随便买的补品,也是心意。
悄悄门,林书隐拉着白夜在门口等着,不一会,门就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约莫大约三十岁左右,虽然一身保姆样的打扮但是这样也掩饰不住一身的文艺气质。乌黑的头发在脑后束成一个髻,有几缕黏在脸上,她低垂着眼,看到林书隐站在门口像是有些紧张,手下意识地抓着围裙拧着。
“书……小……林少……”不知道该叫什么,这个女人更加窘迫。
林书隐带着礼貌的微笑看着她,然后没说话,也没答话,直接拉着白夜从门口挤了进去。
“林书隐,这就是你在英国学的那一套气度?!”林书隐刚进去,屋内就传来了一个沉稳的声音,真的很沉很稳,里面封建大家长似的威严喷薄而出。
林书隐拉着白夜直接在客厅坐下,保健品放在桌子上,安抚地摸摸白夜的手,他的声音那么礼貌,“不管从哪里来说,我真不会对一个保姆怎么客气。”
林书隐说完,抬眼,目光正正对着从屋内走出的男人——这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约莫着六十多岁,但其实一点不显。一身笔挺的中山装,干练的短发还有锐利又睿智的双眼,隐隐有压迫感。
但无论是白夜还是林书隐,都没有当回事。白夜的双手放在膝上,背挺起没有靠着沙发背,一副乖宝宝淑女样。其实,她只是在看故事呢,这个老头,不,老干部身上,肯定有不小的故事。
作风问题,保姆。
白夜对着一脸紧张的保姆眨眨眼睛,笑了。
看到林书隐的态度不卑不亢,面对着自己像阶级敌人一样,林建豪心下一声叹息,坐在了他对面,将枪口又转到了白夜身上。
一双锐利的眼睛上下打量,不动声色,“这个小姑娘,你是谁?怎么就这么和书隐过来了,你知道我是书隐的父亲么?现在的小姑娘,真是不知道自尊自爱。你们认识多久了?就这么直接跑过来见家长?”说完,这位父亲大人不悦地抿起了嘴,就差把“不知廉耻”四个字挂在嘴上。
白夜眉一挑,刚要张口,却不知怎得,下意识看了林书隐一眼。
就这一眼,林书隐的眉眼间柔情都要化了。
“是,现在的女孩子真是不知道自尊自爱,这才认识多久,就和人回家。”没有给白夜发挥的机会,林书隐直接开口,他的目光还带着没有化去的柔情,眉眼间却变成了一片讥诮。
他看向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父亲身后的小保姆。也许用不了多久,他就要叫小妈了。
“你……!”林建豪一瞪眼,张口一句,“不孝子,你说什么。”
林书隐只是笑,眼神却沉了下去。
白夜握住了他的手。这样毫不客气的林书隐,白夜不是第一次见,但是这是对他父亲,还是让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