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宁本就不是村子中人,如今吕宁要走,族老他们虽然不舍也不好说些什么。
不过好在吕宁在的这一段时间,村子和往昔相比早就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单是村里年轻人从吕宁那学到的一些武艺,就足以让他们在狩猎中获取更多的收获。
吕宁原本还提议在村落中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出然而子婴看了看尚早的天色,坚决要求立即出。
晚一分就多一丝戴绿帽的风险,子婴不敢拿自己头顶的颜色去赌。
子婴坚持,吕宁也只能随着,好在她在部落也没什么需要带的,和族老等人简单的告别之后便带着子婴离开了。
在这住了一段时间,吕宁对这一带的地形早就十分熟悉,没多久时间就带着子婴离开了丛林,来到了去往古螺城的道路上。
“你到底是谁?”走着走着子婴突然间出声问道:“你应该不是那个村落的人吧?”
一路上子婴绞尽脑汁依然对这女子的举动依然没有头绪,索性直接问了出来。
“不是。”对于如何应对子婴吕宁早就想好了说辞。“你也不是夜郎商贾吧。”
“不是。”于此子婴倒是很光棍的承认了下来,这一说辞骗些乡野愚民倒还可以,稍有些见识的人就很难骗过,哪有商贾不带任何货物的。
“那你为何要这么帮我?”子婴继续问道。
“我希望你能够帮我救出我家女君?”吕宁在前面引着路没有回头说道:“我曾同女君一同凿过秦军战船,当时见过你,知道你是秦军。”
毕竟吕宁的脸皮不似子婴这样经过了千锤百炼,说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为了避免被子婴现自己脸上的异样,只能是尽量走在前方不让子婴见到自己的脸。
“我是女君的贴身侍女,女君来瓯雒之时带吾一同来此,女君不慎被瓯雒三王子杜明抓住后,我一直在尝试救出女君,然而却不慎被瓯雒人现了踪迹,这才逃到了村子里。”
“女君虽然不告而别,但究竟是秦王的夫人,我希望你们能够助我救出女君。”
吕宁的这番说词,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到古螺城还有不短的路程,保不准就会被这秦军现什么马脚,洞悉自己西瓯人的身份。
而且若是不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这秦军一直提防着自己,也没有机会对他下手。
而且从当年偷袭时的情况看,这秦军既然能够在头船上也定然有些地位的,虽然秦王对自己的死活不放在心上。
然而从一个下属的角度讲,若是能够救出秦王夫人,也算是一份功绩。
“甚好,吾此行就是为了能够救出女君。”子婴听完欣喜的说道。
对吕宁的说辞子婴倒是没有怀疑,若是瓯雒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大可以派军将自己擒住,那么这场仗也就不用打了。
而吕宁自己也有另一重的考虑,若是自己没有寻到时机杀掉这个登徒子,到时候进了古螺城只要想办法将这秦军的身份泄露出去,说不定到时候可以直接借瓯雒人的手杀掉这人。
到了日头西陲,子婴和吕宁已经走了四五十里的路程,不过在夕阳的余晖里两人也现了一个瓯雒人的村落。
有人居总不至于露宿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