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后面那辆大卡车有点奇怪。已经跟了我们三个街口了。”释小心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透过侧后镜已经看到了后面那辆奔驰大卡的异样。换作其它人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一点,但他的直觉绝不会出错。
“有人在跟踪我们?难道是汪先生派来的人?”任天翔疑惑道。随后他哼了一声:“这么大的车子,想跟上我?我走小路你有本事就跟过来!”
他正想把车子拐进羊场小道,在卡车就别想进来了。释小心却拉住他的方向盘不让他转向,“你这样做不是更惹人怀疑吗?继续向前走。对了,你今天过来的目的除了向我说明情况之外还有什么任务吗?”
“我差点忘了!那个汪先生是想让我来拉拢你的。他觉得你的药物对他们的第二阶段实验极为重要,就想让你也加入那个高级文明之中。我还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呢。”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这就是你的投名状啊。我们都想得太简单了,他们根本不会轻易信任你。要加入他们那个阶层只有两张入门券,一是极大的权势,二是超强的能力。虽然你是军中上校,可你的权势还远远达不到他们的要求,而你的能力也并非不可或缺的,我还奇怪呢,那个汪先生怎么会这么极力拉拢你,原来目标是我。”
“你说得有道理。我任天翔有几斤几两我还是很清楚的,又不是什么不可替代的高级人才。那他们现在盯着我是什么意思?难道已经怀疑我们要对抗他们?”
“不可能,他们怎么会以为这世上有人能对他们造成威胁呢?傲慢的血液几乎融入了他们的基因之中,这也是他们的致命缺陷之一。最大的原因很可能是因为你表现得太警觉了,比如我们对手机的处理方式上……”
任天翔瞥了一眼被特殊处理过的手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警惕性太高,过犹不及了。
“那现在怎么办?岂不是等于我们自动曝露了?”
“那就让他们看得更清楚一些。手机开机,然后我们聊点轻松的话题?”
“哈哈哈……”
三人都打开了自己的手机,仿佛什么事情都没生过的样子。一边扯着一堆无关痛痒的废话。诸如为什么这个牌子手机质量这么差,老是自动关机,国货就是这么烂,金系其外败系其中,反正用的就是最垃圾的零件否则怎么可能卖得这么便宜等等。
然后任天翔问他们最近了多少财,有没有泡上哪个妞,然后吹捧陈浩成只要跟着释小心以后吃香的喝辣的生意绝对做不完包你五年超过两头马等等。
陈浩成自然心领神会,语言之中感激涕零,今后必然唯两位大哥马是瞻,吃水不忘挖井人。
另一头监视着他们的人立即把他们所有的谈话记录下来,在那个黑暗的不为人知的角落里,监视人员的身份你绝对意想不到,而他就是做着这样的工作,说白了也仅仅是为了混口饭吃而已,身为一个依靠工薪度日的人员你还能要求什么?没让你去工地搬砖卖力气已经谢天谢地了,更何况这份工作看起来还如此零零七呢。
至于后头是谁想要这份录音,或者被录音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关他什么事?这个社会就是如此运转的,要不然怎么叫做社会机器呢,因为整个社会就是一部机器。并不轻易以某个人的意志为转移。而进入信息时代之后这个社会越来越像一台机器,诸如某个红绿灯被人控制整条道路的交通立即就要瘫痪,仿佛所有的驾驶员司机都没有人脑似的。
大城市繁杂的交通是社会机器化最为明显的例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