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真的是一心为国吗?真的吗?”吕汉强步步紧逼,王焕就步步退让。
“我记得在酒宴上,您老可是说过,这皇家驿递商行一成,您在通州张家口的货栈旅店可就要关门大吉,同时还对某人说——”说到这里,拿眼睛迅速的一飘朝堂上某些人,立刻几个官员的脸就惨白的不成样子,好在吕汉强没有点他们的名字,继续对这位王焕道:“您还说饿死几百腌臜驿卒不算什么,他们走投无路投了杆子也无所谓,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皇家驿递商行成立,要不然就会让自己等的财路断绝,并当堂定下攻守同盟是不是?”
现在的王焕已经汗流浃背,浑身哆嗦的跟风中的败叶一般,心中已经无限懊悔,自己知道吕汉强是条饿虎,逮谁咬谁而且还一口下去,几乎就不留余地,当初说好的是自己在后坐镇,怎么就一时冲动自己冲锋陷阵了呢?这时候才想起向身后其他同僚出求助的目光,但那些人看看高高在上,已经面色铁青的崇祯,就一个个眼观鼻,鼻问心全成了慈祥的菩萨。
“交通乡里同僚,背后订立攻守同盟,不顾国家利益,一味谋求一己之私,请问这不是朋党哪里还是朋党?”
“臣臣弹劾吕汉强,窥人隐私不是君子之行。”王焕突然声嘶力竭的做着挣扎。
“哈,好个窥人隐私,不是君子之为。”崇祯这时候已经浑身哆嗦着小脸铁青的笑了。
这次,崇祯算是真的急眼了,好啊一个个君君臣臣的,结果你们为了自己那点蝇头小利,不顾这十几万失业的驿卒,还要阻断的我财路,在我碗里扒饭,是可忍孰不可忍,接下来的话,可就句句诛心了:“朕还知道,君子不党,朕还知道君子无不可对人言之事,朕还知道君子以天下为己任,可朕看到您这位君子,怎么处处与君子信条不符?反倒是朕看到吕汉强却处处接近于君子之行?”
不等这位王焕辩解,崇祯怒吼道:“都察院何在,现在将这王焕老狗革去官职,下到刑部大牢,并严查这个王焕结党营私故事,一旦证据确凿,一定严惩不贷,以为朋党者戒。”末了,还咬牙切齿的扫视着满堂文武:“朕最恨朋党了。”
这道圣旨一出,当时吓倒了殿上许多与王焕相好的高官,更有那日与他订立攻守同盟者,一个个已经面如土色。
得,就这一会,吕汉强就砸了俩个人的饭碗,这朋党案一开,又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倒霉,这吕汉强真不愧为砸饭碗专业户啊。
这时代,聪明人何其多,一些没有实权的官员一见皇上坚定的站在了吕汉强的身后,马上就看到了一股新兴的势力即将横空出世,自己在东林只是做了一个陪衬,根本就没有出头的机会,尤其自己身后也没有什么买卖,争利也是争的那些大佬的利,自己正好在这期间取点利,改善一下自己的伙食,这样名利双收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干脆不如搏一搏,尤其跟着吕汉强不但有官做,还有分红,何乐不为呢。
于是,在王博士打了头炮,被皇上连升三级之后,在坚决抵制吕汉强的王焕被以朋党借口而下狱之后,一个四品官员站出来,慷慨激昂的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吕大人所谋乃是千秋万代的大事,乃是真正为民为君的大事,某虽然家境贫寒,也愿破家追随吕大人尾翼,投入三千。”故意咬咬牙,“不,五千两以襄盛举。”
“臣王大治,愿破家随尾翼,出一千两。”
“臣愿出一万两。”
一时间那些朝堂上的低级官吏纷纷站出来,认购皇家驿递商行的股份,一时间竟然有二十人之多,
吕汉强看着这些站出来的兄弟,当时就有点热泪盈眶了,这就是自己的收拢来的势力啊,这就是自己保命的资本,东林,崇祯,再想随便的牺牲我,抛弃我?门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