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鄢之微微挑眉,仔细审视了下妙秋的表情,笑道,“好,既然如此,你们待我与忠心,那我亦会还你们以情义。”
不管她以后是往高处爬,还是往低处走,都不会亏待那些真心待她的人,换句话说,她有这个自信,即使有一天她没了这个宫妃婕妤的身份保驾护航,她仍然是有能力养活这两个跟着她的小丫头的。
顿了顿,她接着道,“其次,往后你们只要知道我做任何事情都自有我的打算,如果没有告诉你们原因也是有不能说的理由,我当然不会糊涂到自己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也不会陷你们与水深火热之中。你们只有随时明白这一点,才不会对我有些时候吩咐的一些你们所不能理解的事造成困扰。”
妙岚听了这么多,终于知道主子哪里不一样了。
是自信!
那种由里到外洋溢的自信与悠然,那种淡定从容中散出的睿智与透澈,这是以前主子身上从来没有的,如今却格外的夺人注目。
现在的主子已经不需要她来替她担心一切了。
妙岚是既欣慰又失落,“是,主子。”
就在洛鄢之将两个贴身丫鬟留下来闲话的同时,偏殿屋外,妙春一直假装有意无意在旁边转悠,意图偷听,她虽然前些日子被洛鄢之提携为蔷薇阁的一等宫女,掌管下面四个下人,但实际上却是明升暗降,不仅失去了贴身伺候的资格,很多重要消息都不能第一时间掌握,还有很多吩咐洛鄢之更是完全不知会她。
她不是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排除在外,或许已经引起了洛婕妤的防范,但她没有退路。
因为她真正的主子不是洛婕妤这般身份可以抵抗的,更惶谈她了。
她不敢在回廊外多待,只徘徊了一会儿便离开。
傍晚时分,一名面生的小太监在经过蔷薇阁外墙时挂了一根红绸在树杈上,左右张望无人,便匆匆离开。
不多会儿,忙完了手中事从院中经过的妙春无意一抬头,瞧见了那根红绸布,她心头一紧,看看天色,想了片刻,便招呼来粗使宫女小桃,道她身体有点不舒服,想回屋休息半响,让她帮忙看着一会儿,两句话交待便回到了寝房。
这间寝房原本是她和妙秋的二人间,不过自从洛鄢之将她升为一等宫女后,这间屋子就她一个人单独住了,妙秋搬去了旁边另外一间寝房,也是一个独间。
也好,这样更方便。
这一排寝房后却是个偏门,平时鲜少从那儿经过,妙春没有进屋子休息,而是从那偏门闪身出去了。
只见她出了小门后低着头左拐右拐,最后来到一座荒废的宫殿。
那里,早已有一个人等着她。
“麽麽。”妙春十分恭敬。
那老麽麽居高临下地瞟了妙春一眼,傲慢道,“我来是奉主子命,问问你那洛婕妤的体臭症可属实?”
妙春躬身回道,“回麽麽,据奴婢观察,却是属实,不过……洛婕妤这症状来得蹊跷突然,先前还一切正常,就昨晚皇上驾临蔷薇阁时现的,奴婢觉得……”
“你觉得这是洛婕妤故意为之?”
“奴婢不敢妄加揣测。”
老麽麽略一沉吟,道,“好,我回去自会如是禀明主子。你先回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