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顾念清身边的丫鬟使人打晕,然后同另外两个犯错的奴役一同丢到板车里拉到城郊卖给人牙婆子。
这种在大户人家,特别是王公贵族家里犯了错被卖的奴仆,通常皆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男仆一般被卖去做苦工,女婢一般看接手的牙婆子,有的被卖去外地大户人家再做奴,有的便被卖去那勾栏院,总之,这辈子算是毁了。
板车上,除了洛鄢之晕迷外,其他两名奴仆倒是清醒着,身上被打得伤痕累累,知道自己即将被卖,皆是一副垂头丧气生无可恋的样子,也就没人去理会旁边晕倒的这个身着内侍的下人是哪里来的了。
在无人经过的顾府后门,一辆马车载着三个即将被卖出京的“罪奴”朝着贫民城区西城徐徐驶出。
西城有一个专门倒卖这种达官贵族府上犯了些错处被打出来转卖的奴仆的人牙子,这种奴仆只要丑事瞒得住,再麻烦一点运到外地城镇,一般都还能再卖个好价钱,因为在京城当官家当过下人的,怎么的也得比那些山沟沟里买的莽娃子强,至少懂些礼数见过些世面,手里懂些拿手的伙计。
这一回,约好的李伢子却出了点意外,顾府的家丁拉着马车来到西城拐角街口却没见到人,只好将马车靠在巷子里,派了一个腿脚麻利的小厮去李伢子家查看情况。
顾府里,酒席上,祁丰楼推拒所有前来敬酒的臣工们,只象征性的倒了一杯酒敬给今日的寿星公顾国公,便扣杯不饮。
祁颜丘坐在祁丰楼的左,见状侃笑,“犹记得王兄当年在军中可是豪酒海量,如今怎么只饮一杯便作罢了?”
祁丰楼扫了祁颜丘一眼,不疾不徐道,“本王顽疾在身,饮酒误医,皇上身强体壮,不如将本王这份皇上也一并向顾国公敬了吧。”
“那可怎敢?王兄是王兄,岂能由朕代替。”
“所以本王方才特意破例敬了老国公一盏,以示诚意。”
顾老国公坐在两人中间,听着他们言语间的剑拔弩张,赶忙出来打圆场,“啊呵呵,丰王的心意老臣收到了,皇上的祝福臣也是受宠若惊,今日既然是老臣之寿,不如就由老臣领头,邀大家共饮一杯吧,既然丰王身体有漾,那就以茶代酒吧。”
“恭贺顾国公七十大寿,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多谢众位臣友!”
酒宴散后原本是另有节目安排的,有歌伶戏班子在顾府中搭台表演,还请了不少京中名家大师奏曲,不少宾客冲着这些名家大师也赏脸留下来观看,然后到了晚上再吃过晚宴后再行离开。
但祁丰楼午宴过后便让安管家推着轮椅先行离开了顾府。
“王爷,直接回府吗?”安管家询问。
“虞先生到京了吧,去城西看看虞先生吧。”
上了马车,这辆带着丰王府标志的马车缓缓朝着城西而去。
家丁来到李伢子家,问了才知道原来今天李伢子出门时给腿拐了,让人找了一起做倒卖人伢的谢婆子去接手,结果那谢婆子去错了地方,跑到另一条街口等了半天,知道顾府的家丁问到李伢子家才知道自己耳背听错了交接的地方,于是便又再随着顾府下人一起去到停着那几个包括洛鄢之在内的破板车的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