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那后来抓住没?到底咋个解决的?”
“嘿嘿——”
见到我有些着急,老人家反而开心起来,因为他现他的故事吸引住了我,这让他很有成就感。
他优哉游哉地喝了一碗茶水,抽抽旱烟袋,这才绘声绘色对我道:“要说我老人家也不容易啊。虽说那个时候过得苦,但是再苦,好死不如赖活着是不是?我也不想死啊。所以,听了那个游方大夫的话,我就准备逮那东西。他奶奶的,我被那鬼东西折磨地这么惨,甭管怎么说,这仇一定得报,就算吃了它没啥效果,那好歹我也出了一口恶气,你说是不是?”
我点头说是。老头子絮絮叨叨的,讲了半天没个明白话,我都恨不得拉他一刀了。
乌大爷瞪着眼睛,唾沫星子乱飞,继续道:“那大夫走后,我就天天在河沿口守着,看那鬼东西到底还会不会出来。后来,我把家里的犁头拆下来,到后村老张的铺子里打了个三股生铁叉,叉子柄有两米多长,掯在手里很得劲。为了确保成功,我又费劲磨了一整天,把叉子磨得雪亮的,那叫一个锋利,别说是鱼,就是老虎,我也一叉子给它撂倒喽。”
我竖起大拇指,心说何止是老虎?估计就是条龙,您老也给戳死喽!
乌大爷吸一口旱烟,感叹道:“****祖宗,我是真给逼急了,下了狠劲了。心说怎么也得报这个仇,出口恶气才能安生,要死也得拉个垫背的不是,再说这鬼东西它把我弄成这样,也该死,对不对?”
我连忙说:“对,对,后来那玩意被你搞死了?”
乌大爷又叹了一口气,皱眉道:“要是真把它搞死了,我这心里也踏实了呀。”
我一阵无语,心说原来你没搞死它呀,那你掰乎这半天干啥呀?这不是逗我嘛!
我按捺住郁闷的心情,问道:“那后来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我天天守在河沿口,瞪着两眼瞅着那水,后来你猜怎么着?”乌大爷两眼有些放光,没要我问,就继续道:“还真看到了,每次傍晚,天刚擦黑的时候,就出来了,黑乎乎的,整有一人多长的一道黑影,晃晃悠悠的就从对岸的芦苇荡里面游出来了,速度很快,看不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琢磨着是条棘花鱼,可是谁见过这么大的棘花鱼啊?那得比人还大啊,这要真是鱼,可是要成精了。何况,那东西好像有四只手,在水里游动的时候,四只手扒拉着,看得真真的,这可不是骗你。”
我疑惑道“您老没给它来个透心亮?”
“你不懂,你不懂,”乌大爷对我摆摆手,说:“你要这么想,那场景,天刚擦黑,就我一个人,而且还瘦得全身没三两肉,然后,再看到这么个大家伙从水里晃过去,就算我有叉子,也不敢动啊,吓都吓哆嗦啦,叉子都拿不稳,更别说去叉它了。”
我忍不住笑起来,对他道:“嗨,原来您老这么没胆儿!那您跟我扯这半天干啥呀?”
乌大爷满脸颓唐,好半天才对我道:“我也不是不敢,我就是偷偷跟着它,观察它的活动规律来着。后来我总算找到规律了。这东西的窟,应该就是在那芦苇荡里面,而它晚上之所以出来,是要到河湾里面吃东西。你知道那河湾是什么地方不?那是万人坑呀,里头埋的全是尸体,一直到现在,每次大水都还漂骨渣子,更何况是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