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是连家老人。
“蒹葭!光天化日之下,如此不知检点,还不下来。”
“是,祖父。”连蒹葭很果断的放开了汝鄢祁木但是汝鄢祁木却没有放开她,连蒹葭摊着手一脸无辜,还有几分惊恐和羞涩。
汝鄢祁木单手环着连蒹葭,另一只手轻抚连蒹葭的头顶:“蒹葭方才受了惊吓……”
“惊吓?怕是这全府的人及宾客都吓到了,唯独她没有!方才就连珂儿都语不成形,唯有她一人淡定自若!”
汝鄢祁木更放肆的将头压在连蒹葭的肩膀上:“蒹葭坚强的太久了,只会在信任的人前表现出懦弱。若舅公无事,我便和蒹葭先离开了。”
让汝鄢祁木一堵这连家老人面色从铁青转为了黑红,是又气又恨却不敢说,直接甩袖离开,亲人都不可信了,便是动摇了连家的根基,自是不爽。
“若非动了他会被你们连家记恨,单凭他这一下,本王便有理由要了他的狗命!”
“您还真的因为我一句话和他斗上了?”连蒹葭轻笑,柔和的开口:“还真是小家子气,成大事者不仅不拘于小节,亦应不拘于俗礼,最好兼有海纳百川的胸襟。”
“连家老人的背后是卢西平北亲王,是母后曾经的追求者,对母后甚是了解,也是母后的助力。”
连蒹葭挑了挑眉,“但他忍耐的是你的母后而不是你我,他何时回京?”
“可有何高招?”汝鄢祁木做出了很明显的疑人不用的架势,一点情报都不准备透露。
连蒹葭思索了一会儿:“纳连玉珂为妾,可以让祖父喜欢你。娶她为平妻,可以让平北亲王容忍你。”
“为何?”
“我祖父的嫡姐便是和这卢西平北亲王妃邵夫人的庶弟结亲,仅育有一子,其子与果郡王之女结亲,难产血崩而死后,因为重情义,我这伯伯不娶不纳,连玉珂就是这二人唯一的女儿,不仅荣宠于连家老人那一辈人,更是受卢西平北亲王极其妻家的重视,比我小三岁,样貌不算倾国倒也是上乘。虽然现在的我的父亲并不重视她的价值,但我父一辈还是很重视祖父的。”
汝鄢祁木挑眉:“如此做了会不会破坏我们之前的美妙传言?”
“她已经二十岁整,却因为过于受宠而未嫁,想必是闺中难耐了呢……遇到优秀的男子……”
“不必说了,我愈来愈怀疑,你根本就是主动去招惹他人伤害与你。”汝鄢祁木对于连蒹葭提出的方法很满意,但是对于她提出如此计策而怀疑。
连蒹葭轻松的迈着步伐,完全不想是方才经历了刺杀之人身上还有伤口的人,步步生莲,温润柔和,但配上说的话却是诡秘万分:“正是因为这连玉珂处处受宠,所以不谙世事,而且做事莽撞,娇纵任性。王爷怕是不经意路过一两次,便可水到渠成。”
“连蒹葭你想要什么?”汝鄢祁木怀疑的眯起了眼睛,自己暗示在她房中过夜,连蒹葭就在此时劝他纳妾拉拢连家。是在逃避?
“我只是想明白了,王爷放纵杀手,将计就计,无非是因为蒹葭不提供连家势力,此时若是出现可以提供连家势力之人,蒹葭与王爷的约定怕是又单薄几分,极有可能成为您和提供连家势力的人约定的牺牲品,王爷既然说无比了解我,就应该明白,蒹葭不过是想活下去罢了。”
汝鄢祁木听到这话,心中微微一动,那一天他确实是看着连蒹葭被人砸得头破血流,丢在一边无人问津,当时自己走到了她的身边之时,只听到她说:“我想活下去……”不过汝鄢祁木越来越庆幸自己当日扶了她一把。
当时还曾怀疑自己所救并非珍珠而是鱼目,不过如今能在背后操纵着那以为鱼目混珠的人,全是她的功劳。
“有你在我身边,似乎我们永远是受害之人……连蒹葭,你真的……”
连蒹葭没有回答,但是很明显脸色没有方才那么好了,汝鄢祁木看着她的脸色,心情终于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