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蒹葭从正门离开的,而且有着汝鄢祁木的陪同,似乎是有意警告一下那西北院的人,汝鄢祁木带着还穿着夜行衣的连蒹葭从那里绕了一圈。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那些侍卫似乎是误会了,更多的侍卫竟是认为汝鄢祁木在告诉他们,这府中未来的王妃比他们要厉害得多,还有些侍卫忍不住在背后去说何必立威这样的话。他们自然不敢得罪这府中的女主人等等……
连蒹葭是让汝鄢祁木送回去的,因为汝鄢祁木并不放心她是否还回去府里绕一圈才走,若是让她看见了一些不该她看见的东西,难免会惹出麻烦。
天权和雪莱大眼瞪小眼很久了,门外是没有人的,就没必要做戏,天权听到了从瓦片上擦过的声音,心里一惊,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门一下被踢开的。
汝鄢祁木把连蒹葭丢在了房中,转身就走了。
“小姐……这是……”
连蒹葭微笑道:“没什么啊。天权你去休息吧,我也要更衣休息了。”
天权为微微皱眉,这一身出去的时候尚且是那侍女的打扮,原来里面还藏了这夜行衣,看汝鄢祁木方才踹门的力道可以知道,他的心情并不好,自己怕是要倒霉了,只是之前在山中,她上树的动作并不笨拙,自己应该能察觉一二的。
“天权,我知道你即是保护者也是监视者,我与他已经说过了,这是我的秘密,也是第一次用,所以不必太多担心。”连蒹葭光看天权的表情便也知道他在思考什么。
天权微微额表示知道,看向她的眼中有几分感谢。
连蒹葭挑了下眉,看起来这汝鄢祁木不仅不是良善之辈,怕是对自己人也是一样,这样的人往往极其自私,看来日后行动还是要多有收敛。
连蒹葭换了衣服,这刚要躺下,边听这门外有人敲门。
“大姐,你睡了吗?”
“寒霜?你等我披一件外衣。”
连寒霜将东西放在了门口,又敲了两下门:“不必了,大姐已经睡下的话,让人来取一趟就好了,我给大姐准备了一些防身的东西,就放在门口了,”
雪莱走去门外将东西拿了进来,有点沉,但是看起来似乎都是很有用的东西,还很贴心的附上了一本册子。
“寒霜少爷似乎对小姐很上心,感觉比大少爷还要上心。”
“秦姨娘生他之时血崩了,以火烫之法止了血,同时也失去了生育能力,对这个儿子多有不待见,我出嫁之前,他的乳娘染了传尸,便让我照顾了他两年。”
雪莱将东西收拾进了连蒹葭的包袱:“那伊人小姐和大少爷也和他关系相比也是不错?”
“大哥课业繁忙,伊人又比较贪玩,母亲那时也刚刚生了莫谓,可能是我和他的乳娘陪伴他的时间较多吧。”
“果然小姐还是心善的。”
连蒹葭歪着头看了她一会儿:“熄灯吧,我要睡下了。”
雪莱帮连蒹葭放了帘子就出门去了,但却在思考方才的那个眼神,意识到了自己似乎是说错了什么,那时候小姐不过十一岁,与其说是心善主动去照顾,不过是因为和连寒霜走得近所以被要求了,而不能拒绝罢了。
第二日一早,连蒹葭虽然还有几分疲倦,但还是早早地就起来了,去拜别了还在府中的连家老人,这连家老人一听她要等明年的六月方才回来备嫁,似乎是有点高兴,这样这连家就没有危险了,而连玉珂并不去,十个月的时间会生什么谁都不知道。这一高兴还给连蒹葭塞了一张银票,作为饯别礼,这连伊人也要去,他也象征性的给了些盘缠。
连蒹葭看着手上的银票,盈盈一拜,转身离开,这连家老人的想法什么的,她暂时的不用考虑了,又去拜别了这父母。郭秀娥似乎担心她,说了快一炷香的时间,并不是很想让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