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鄢祁木把连蒹葭扔回了屋子,表情阴冷藏着浓厚的怒气,而连蒹葭在他面前却是一点畏惧之意都没有。
“连蒹葭,你是觉得选择了天权就跟选择了海鸥结果是不同了吗?”
连蒹葭摇了摇头,很认真的回答道:“原本是没准备帮他的,但总感觉以后会有愧疚感这个东西,要背负一份情债,突然感觉自己何必自讨苦吃,处理起来也会非常麻烦。”
可实际上不过是因为害怕,就像是已经看到了未来一样的害怕,但连蒹葭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害怕的东西就是一个软肋,只要是软肋,都有被利用的可能,所以她更愿意让汝鄢祁木相信,自己不过是觉得麻烦。
汝鄢祁木嘲弄的看着她,这语气里的不满,几乎能以肉眼可见了:“本王还以为你打的是这天权是我的手下的主意呢?”
“王爷说笑了,我和王爷的计划,是我能帮助王爷的基本。和天权一起就是破坏这个计划,但这又不是我要破坏的!”
汝鄢祁木有些后悔,应该让天权留下来听听,这连蒹葭再说的话:“天权这么一来,怕是已经没有了什么忠心可言了。”
“正好相反,若他对王爷忠心耿耿,这样被我耍了一通,会后悔的,会心怀愧疚的对王爷更言听计从,弥补自己的过失,而且会因为对我的厌恶,会摇身一变成为这警示之铃,提醒王爷不要生同样的事情吧。”
对连蒹葭这句话汝鄢祁木真的是没了脾气,能把残酷的无情说的这么轻松,也算是一种本事了:“我不会处罚天权的,他已经很惨了。你应该是他第一动心的人。我就好奇,你怎么活成这样的。”
连蒹葭看着自己受伤的手,不知为何自己总是这么容易受伤,好在都是不致命的:“说道好奇,我更好奇,王爷您是怎么知道的,虽然没有计划,但容易被现的事情往往就是因为计划里的一个疏漏,天权这完全是一时兴起,总不至于王爷对他的了解已经这么深刻了吧。”
汝鄢祁木自然也不会替海鸥隐瞒,便直接将海鸥去找他的事情都说了出来,看着连蒹葭一副原来如此的淡定模样,汝鄢祁木不淡定了:“你倒是厉害!两天的时间,践踏了三个人对你的感情。”
“三个人,放在才他们面前,蒹葭不好当面同意若水公子说法,但却是觉得他说的是真的。”
汝鄢祁木微微一愣:“你为何觉得天权和海鸥喜欢你,而本王就不喜欢你呢?”
“人对喜欢的东西,不都是视若珍宝的吗?我可只从王爷您的身上感受到了命令和要求,却并未感受到和他们一样的东西。”
“难道非得是温柔以待才是喜欢吗?”
连蒹葭歪着头看着他,他这说的不是废话吗?汝鄢祁木感觉自己胸口堵了一口恶气,还是一口不能出的恶气,只是恶声恶气的说了句:“连蒹葭!你戏文看多了?!”
“啊?”对于汝鄢祁木这样的反应,连蒹葭一下没能反应过来这是何意,不过她说的也是实话啊,她确确实实的感受不到汝鄢祁木对她那里有一点点像是喜欢的意思。
自己不在乎她,不喜欢她,自己现在那么生气莫不是喝水塞了牙缝了吗?!汝鄢祁木很想把这句话吼出来,却一下止住了,自己要是说了,连蒹葭多半是会理解成为,自己在为了她有可能是想违约而生气。
不想听她冰冷冷的去解释什么!汝鄢祁木看着连蒹葭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昨日他还在嘲讽海鸥说的连蒹葭是无法回应别人的感情这件事情,有多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