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命人再探,沿河南向东时刻回报军情。”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杨丰,听到马越大胜突围,急忙让斥候退下,这才正色说道:“行了,你俩别闹了,都把兵器收了,好好盘算一下,要怎么与辅国将军合兵一处。”
马玩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收刀入鞘说道:“三郎向**围,必定是打得入从偃师城一线向东迂回的策略,我等可率部沿渡口向东而行直下旋门关。”
三郎三郎,阎行听着就来气,但也无可奈何,他也明白眼下仅仅依靠他手中的七百长水营救马越杯水车薪,这六千凉州军尽管军备低劣但胜在人多马多,在战场上来去如风支援起来也容易的多。收起兵器,阎行说道:“你我都出城,那洛阳谁来守备?比起你来,某家更信不过董将军。”
“呵。”马玩笑了,狠厉在脸上冰释,笑道:“你跟那些北军就留在洛阳守卫吧,看好朝廷,给三郎驻守大本营吧。拼生拼死,本就是我们的事。”
说着,马玩一摆手,大摇大摆地走出帐外,嚣张地伸了个懒腰,喝道:“少将军,叫儿郎们把马儿喂足了,跟老子杀人夺刀去!”
“吼!”
随着一声叫喊,阎行掀开帐帘看到了幼时熟悉的一幕。
穿着锦袍罩甲的青年吹出口哨,片刻之后从远方奔来一股土龙,纯白色雄健骏马奔跑而来,凉州的少将军翻身上马,扬着铁枪怪叫着,呼哨着,数千兵丁都吼了起来,一个个凶猛剽悍的凉州汉子跨上战马,在营地中奔跑着,吼叫着在四方奔驰。
根本没有什么整军,放眼望去一望无际地都是凉州骑,他们敞着胸怀提着木矛木棒跟随着自己的部落大人在田野间奔驰,奔驰的马群中扬起一杆大旗,硕大的马字战旗迎风招展,千军万马在短时间内集结,根本不需要通知什么上官,马玩一声号令便奔驰而出。
望着远方那些嗷嗷怪叫着,打着唿哨的骑手,趟出的十八路烟尘,阎行一声不吭地看着左右留下的空无一人的烂摊子,久久不一言。
杨丰拍了拍阎行的肩膀,温声说道:“怎么,看马猴子不顺眼?”
“没有。”阎行摇了摇头,抹了把脸说道:“我只是听不惯他叫将军小时候的名字。”
杨丰笑了,牵起自己的坐骑说道:“马猴子是最早跟三郎混在一起的,别那么大气性,不是谁都能拽出六千人马跑上两千里跟人拼生死的,人家是冲着将军来的,咱们是家臣,别给将军添乱。”
“我知道了。”
二人牵马并肩走着,阎行问道:“阿若哥,你觉得将军那边……行不行?”
“行,别想太多。”杨丰笑道:“那些家伙是什么货色,士大夫、宗室之类的蠢蛋,三郎在凉州跟鲜卑人打生打死的时候他们还没见过死人呢。就凭他们,三郎哪怕输了也能跑回来,别担心了。还是做好程夫子交给你的事情吧。”
阎行默不作声地点头,翻身上马。
程立给他的书信与马玩不同,一封信件写尽了当今局势。
就在这个早晨,七百长水军再度入驻城中,把守各个州府。
……
黄河对岸,关羽策马望着渡口旁地烟尘滚滚,心提到了嗓子眼。
什么武力超群豪气干云,在此时都比不上肋生双翅教他动心,远远望见那一杆孙字大旗,关羽便在心头暗道不好!他们除了马越谁都没见过孙坚,但关羽是知道的,那江东猛虎武艺超群,更兼得刚胆勇猛,别人不知马越虚实,他关云长自是十分清楚。
孙坚的武艺,在关羽看来是当世之英杰,马越虽然仗着一柄铁刀在洛阳斗遍了各地豪杰,但对上孙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