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间,韩疆看出来了,那大队骑兵的旗号根本不是匈奴人的旗号,而是魏军的旗号,上面绣着一只飞虎,一只凶猛的老虎长着一双翅膀,神态非常威猛,有气吞山河的气势。
韩疆不禁惊叫道:“大事不好,这是魏军最精锐的近卫师!”
韩疆赶紧领着自己的心腹骑兵逃回大营,韩疆以为匈奴骑兵在草原上是最快的,没想到魏延的近卫飞虎师,真的如虎添翼一般,顷刻间就赶了上来,一边用强劲的马弩攒射,一边用匈奴语大喝,呼喊的内容跟刚才那个年轻人韩帚说的一般无二。
韩疆带的两百多人顷刻之间,凡是不下马跪地投降的都被射杀,魏军扫荡这个部落出动了四千骑兵,可谓狮子搏兔。
韩疆见势不妙,拨转马头,不再往部落里跑,而是径直往西,落荒而逃。
韩帚策马来到魏延乌骓马前,指着韩疆逃去的方向:“大将军,那便是我们的部落头人。”
魏延眯着眼睛远眺过去,一个肥胖的匈奴人在几十个匈奴残兵的保护下,正在往西亡命奔逃:“他怎么不逃回你们的部落驻地呢?”
韩帚笑道:“大将军,我们部落里仅有一千个青壮男子,大半都不愿为他卖命他,他只好去投奔西部那几个大部落去了。”
魏延指着韩疆溃逃的方向,扭头吩咐道:“恶来,你派出一支斥候队,跟在韩疆身后,看看他到底往哪里逃去,查明那里部落的情报,速来报我!”
典韦领命,派出一支斥候队,跟在韩疆身后,径直往西而去。
这是一望无垠的草原,斥候队若是靠的太近,便无法掩饰行踪,只能远远地跟着,距离韩疆二里多地,韩疆回头去看,已经看不到斥候队的影踪,他便以为没有人继续追踪,放心地逃去那个大部落,却不知他的影踪都逃不了后面斥候队长手里的千里镜。
魏延在数月前成功地造出透明玻璃以后,便尽量造出了凸透镜和凹透镜来做成千里镜,展到现在,每个旅级将领和每个斥候队长手里都有一个千里镜。
不提斥候队对这个部落头人韩疆的追踪,魏延领四千骑兵将这个小部落团团围住,在韩帚这个匈奴内奸的说服下,这个部落大部分人都俯身下拜,仅有那个头人的一百多个同宗亲属不肯屈服,但被魏军的数千把弩弓指点着,他们被迫下马请降,但已经错失了成为汉化匈奴人的机会。
跟之前扫荡的几十个匈奴部落一样的处理,这个部落的六千匈奴人被分成四种人:
第一等,有二百多个精壮男子骑射本领好又钦慕大汉王化,便被编入魏军外编匈奴兵团,现在的匈奴兵团名义上的大统领是南匈奴单于刘豹,实际上的统领是度辽将军徐晃和护匈奴中郎将朱灵二人。
第二等,有一千多人不愿意继续逐水草而居的放牧生活,愿意跟汉人学习耕种做法,便编入朔州建设兵团(朔州正是魏延未来准备在河套地区设立的一个州)。
第三等,剩下的牧民,有三千多人继续在河套地区放牧,但他们暂时被限制使用兵器,他们的马匹、弓箭、兵器、盔甲暂时全被收缴,他们被编入朔州建设兵团里面的畜牧场,遵循魏延根据后世草原惨痛教训而拟定的科学畜养的方法来放牧,等到大局已定后,当地要建立起郡县兵,这里面符合条件成为地方郡县兵的才会还马匹、兵器、盔甲。
第四等,有二千多匈奴人不愿被汉化或已经没有资格被汉化了,也会被编入朔州建设兵团,但是等着他们的是繁重的筑城劳役。
西汉武帝时期在河套地区设置了许多郡县城池,西汉末年天下大乱,这些郡县城池大多都被废弃了,匈奴人不懂筑城技术,又不习惯住在城池里,所以没有修缮,魏延便从并州、司州召集农夫来把这些废弃的城池重新修筑起来,可从并州、司州召集民夫,耗费时间耗费粮食,不如就地役使当地匈奴人。
魏延把所有被平灭的匈奴部落里不同意说汉话、学汉字、穿汉服、从汉俗、蓄汉、嫁汉人、改汉姓的匈奴人全部编入筑城的工程队里,而且是全部打散,避免他们串联叛乱,只当天口粮,不工钱,修完一个城池以后,还让他们去修桥铺路、开矿伐木。
若是这种劳动改造还是不能让他们屈服,不能让他们接受汉化,那就让他们继续筑城吧,反正整个河套地区方圆四五千里,要设置四五十个县,要修筑四五百个坞堡,这些不服汉化的匈奴人有的忙了。
魏延对于这些年年都侵扰大汉边境的匈奴人没有多少好感,他推行的汉化标准是全面彻底的,要求必须说汉话、写汉字、穿汉服、蓄汉、从汉俗、改汉姓,特别对匈奴女人还提出了嫁汉人、生汉娃的鼓励性要求。
魏延这次没有像在义阳八郡那样推出大部分的政策都是用鼓励诱导的方式,这次对匈奴人推行的汉化大部分措施都是强迫性的,非做不可,不然就去筑城吧!
虽然没有后世满清鞑子搞留不留头那样惨烈,但魏延这样的措施更卓有成效,因为人可能一时之间会被血气激着拒绝接受一些东西,哪怕丢了性命也会大呼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但若是让他们数十年如一日的繁重劳役呢,久而久之的疲累、毫无地位、毫无尊严会让他们屈服。
魏延大军往西推进了一百多里,跟踪那个部落头人的斥候队前来报信:“启禀将军,那个头人去了一个叫做青盐泽的地方,那里丛林密布,隐藏着十几万匈奴骑兵。”
“十几万匈奴骑兵?”魏延倒吸一口冷气:“如此说来,剩下的匈奴部落都合兵一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