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魏延明白宗教信仰对于一个国家民族精神的巨大推动力,但他不想让通天教重蹈佛教、道教、基督教的覆辙,不想让通天教过多地干涉政治,更不想让通天教凌驾在政治之上。
所以,他严格限制通天教的活动范围,只准传教,不准干涉地方政务,更不准干涉军务。
他严格限制教堂的规模,超级教堂内不准超过一百名教士,大教堂内不准超过四十名教士,教堂里不准超过十名,小教堂里只有一个,考虑到小教堂里只有一个教士忙不过来,容许教士的妻子或其他虔诚教徒以辅助教士的身份协助之。
跟道教一样,虽然国家的所有法律法规都能约束到教士的活动,但这些教士却可以娶妻可以吃肉,没有其他宗教的不可理喻的忌讳。
等通天教展到一定程度,也等魏延的势力展到一定程度,魏延就准备在大汉境内全面取缔其他教派,只会在那些驯化的胡人内部保留佛教,保留那个以政治信仰为主的儒教,其他的宗教,特别是外来的宗教,全部予以打击,所有相关的建筑一律改为通天教的教堂。
现在大汉的中心是义阳,义阳的中心是将军府,将军府左侧新近落成了一个巨大的白色石塔,塔基全部是用汉白玉铺就的,这白塔从东南西北四面来看都是一个笔直往上的梯子,梯子每一级分段镀金,镀金的表面形成了一段段金光闪闪的八卦图案,白塔顶部立着一杆旗帜,上面绘制着一个太极八卦图,神秘而和谐。
那个白色巨塔便是举世闻名的通天塔,通天的梯子共有三百六十五级,每三十级一层,亦有十二层。
通天塔同时又是大汉最大的通天教教堂,里面供奉了所有天神、天仙、地仙、人仙的雕像,特别是盘古、华胥、伏羲、女娲四大天神的雕像,都有六丈多高,通体镀金。
阳光从通天塔的缝隙照耀进来,四大神像金光闪闪,耀眼无比,特别是他们的头顶,经常闪着耀眼的光圈,更加增强了他们的神圣感,除了魏延等少数知情人之外,所有教徒进入通天塔,看到四大神像,都不禁涌起跪倒膜拜的冲动。
魏延参加了通天塔落成大典后,将所有后续事情都交给于吉、左慈打理,他准备从繁琐的教务中挣脱,回归到他熟悉的不必忽悠的军务中去。
魏延回到将军府,滚鞍下马,准备牵着乌骓马进入府内。
府门口走过一个人,将他拦住:“将军,别来无恙?!”
声音略带沙哑,是非常好听的女中音,平淡的话语里带着浓重的幽怨。
魏延定晴一看,原来是多日不见的蔡琰。
自从开始陪着大儿子一起玩耍,陪着诸葛梦、樊雪、步练师三个老婆待产,魏延就沉浸在天伦之乐中,便是跟左慈、于吉两个大神棍一起创建通天教,魏延也是一忙完教务,就回来将军府,陪着老婆孩子玩耍。
这个时候的他浑然把蔡琰忘记了。
有两个多月没见到蔡琰,她大变样了,现在削瘦许多,下巴尖了,眼晴也因为脸蛋削瘦下来而显得大了一些,总体看来,虽然她瘦了,五官显得却更立体更精致了,清丽可人之余还显现出几分成熟的韵味,这是经历过感情磨难的女人共同流露出的气息。
魏延不禁有几分恼恨自己的忘性,竟然把这么清丽可人的旷世才女抛诸脑后了。
魏延很不好意思地讪笑道:“我最近比较忙,忙得焦头烂额,你最近怎么样?”
蔡琰小脸一紧,勉强挤出委屈的笑容:“妾身在中央学堂女子学院做院长,学院里的事情,过了最忙碌的开始阶段了,现在都秩序井然,不需要我时时盯着,我现在有很多时间都是空闲无事,每天都寄情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里聊以***。”
魏延从蔡琰嘴巴里听到***两个字,虽然他很明白蔡琰的本意,却也不免想歪了,看看蔡琰如此清丽脱俗,不觉暗叹道,这么美丽的女子只能***,当真是暴殄天物了,而暴殄天物的罪魁祸便是自己这个整天瞎忙忙得没时间泡妞的蠢货。
魏延一瞬间就有些鄙视自己了。
蔡琰的话语里充满了幽怨之气,让魏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得淡淡一笑,并不答话。
蔡琰见他一脸淡然的样子,也矜持着不说心事,她很快就想起自己这次过来凭借的一个幌子:“将军,妾身这次来,是想向你求一篇文章。”
“什么文章?”魏延笑道:“师妹,你才高八斗,文采远胜自己,应该用不到求到自己头上吧。”
“才高八斗?”蔡琰一头雾水,疑惑地问道:“师兄,此话何解?”
魏延这才想起了,才高八斗这个成语是南朝诗人谢灵运称颂曹植时用的比喻,他说:“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曹植)独占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共分一斗。”现在曹植虽然出生了,却还没有名气,谢灵运还在数百年后出世。
魏延脑筋急转,笑道:“天下才有一石,文姬你独占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共分一斗!”
蔡琰扑哧一笑道:“将军,你还记不记得是你创了拍马屁的说法,你笑你那些下属不要拍马屁,你却对妾身拍起了马屁!”
蔡琰小脸一紧,佯装愠怒:“将军,你这马屁拍到马腿上了,真正才高八斗的是我父亲。”
魏延拱手笑道:“蔡中郎高才,值得这样的赞誉,不过文姬之高才,亦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
蔡琰莞尔笑道:“将军,你的词,你的文,便是我父亲在世尚且做不出。将军,你之前给师范学院做的《师说》、给政治学院做的《马说》,我在《大汉旬报》上读过了,写得精辟入理,人省醒,妾身希望将军你也能给我们女子学院作一篇类似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