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颜良,也不是个会轻易服输之人,何以突然削弱了攻势?”李儒扭头看向太史慈:“若是子义,易地而处,攻势不顺会如何做?”
“要么退兵,要么想方法破敌,就算要强攻,也绝不会如此疲软。”太史慈朗声道。
“子义与那颜良交锋多日,其人可是会轻易认输之人?”李儒沉声道。
“先生是说……”太史慈微微眯起了眼睛:“其中有诈?”
李儒和太史慈从辕门走下来,叹了口气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回头隔着栅栏看了一眼袁军的方向:“此地地势狭隘,若想破营而入,将军有什么好计策?”
“无非夜袭。”太史慈皱眉道,不过他对营寨布置十分周到,若是颜良敢夜袭,可讨不了好。
“此乃正途,若以奇制胜,无非飞天遁地。”李儒笑着摇了摇头。
“飞天……遁地……?”太史慈咽了口口水,看着李儒道:“那颜良有这本事?”
李儒看着太史慈惊悚的神色,大笑道:“飞天不好说,但遁地的话……”踩了踩地上松软的土壤,冷笑一声道:“只需掘开一条地道,便能直入我大营,此地地质松软,要掘一条地道可不难。”
“掘地道?”太史慈恍然,皱眉道:“先生可能确定?”
“现在不能,不过稍后便知。”李儒没再理会外面的战场,凭借袁军如今的攻势,就算没有太史慈,外面的将士也足以应付。
带着太史慈回到营帐,李儒命人搬来一口大瓮,在营帐中挖开一道洞口,将大瓮一半埋入地下,李儒将头探入瓮中,侧耳倾听,片刻后,抬起头来,扭头看向太史慈道:“将军且细听之。”
太史慈点了点头,将脑袋探进去,他乃武将,听力比之李儒这等文弱书生更强,很快便听到一些动静,十分规律,并不像外面战场上杂乱的脚步声。
一脸愕然的看相李儒。
“如今看来,已经可以确定,敌军确是在挖掘地道,意图偷袭。”李儒笑道:“不过此事,恐怕绝非颜良这等人能想出,却不知对面军营中,是何人出谋划策?”
若非自己察觉到袁军攻势减弱,事出反常的话,恐怕还真要着了对方的道。
太史慈古怪的看了李儒一眼,都这时候了,还管对方谁在出谋划策,当下躬身道:“末将这便去将这地道找出来,埋了。”
“不可!”李儒止住太史慈的动作,看着太史慈疑惑的目光,冷笑道:“就算埋了这地道,对袁军而言,也并无损害,我有一计,可令袁军再输一阵!”
“计将安出!?”太史慈目光一亮,看向李儒道:“计将安出。”
“将军只需依计行事即可。”李儒在太史慈耳边低声吩咐片刻后,拍着太史慈的肩膀笑道。
太史慈目光变得贼亮,点头道:“妙计,末将这便去办。”
一天的攻城战随着清脆的鸣金声自袁军大营响起,袁军开始有条不紊的撤军,辕门之上,看着袁军大营的方向,太史慈冷笑一声,挥了挥手,示意休战。
夜幕悄然降临,整个汉军大营之中,只有辕门之上亮着几簇火把,依稀间,可以看到营中偶尔有巡逻的将士走过。
“呼啦~”
一处地面的突然突然塌陷下去,露出一个三尺方圆的洞穴,一颗脑袋自洞穴里面探出来,悄然的打量了四周,见四下无人之后,悄然从洞穴中爬出来,紧跟着,两个……三个……一道道人影自洞穴之中爬出来之后,迅速将自己隐藏起来,警惕的看着四周。
远处,一支巡逻队朝着这边走过来,几名黑影悄然靠近,漆黑的夜色下,巡逻军手中打着火把,却看不清数丈之外的地方,而隐藏在黑暗中的黑影,却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们的存在,悄无声息的接近之后,这些黑影突然难,一瞬间冲到近前,一把将对方的嘴巴捂住,手中一把短刀毫不犹豫的割裂对方的咽喉,滚烫的鲜血溅了一身。
“走!”五人的巡逻队,只是一瞬间便没了声息,黑影中,有人摆了摆手,几道黑影汇合了从洞穴中钻出来的同伴,认准了方向,迅速朝着辕门的方向摸去,整个军营,静的可怕,辕门之上,几名负责守夜的将士丝毫没有感觉到死亡的降临,无声无息中,被人割了咽喉,瞪着眼睛不甘的倒下。
“怎的如此容易?”几名黑影轻易地拿下了辕门之后,有人皱眉,感觉有些不妥,这些守夜的汉军将士,也太弱了一些,而且人数也太少了些。
“莫要多嘴。”有人冷哼一声,厉声道:“打开辕门,清理路障,向将军信号!”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