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邓卉笑着点点头,他肯带她去参加朋友的婚礼,这是好事,她真以为他要一直把她关在别墅里带孩子。
她试过走出去,但是门口的保镖说,王先生有交待,她身体尚未复原,不要出门。
邓卉的心里有很多疑虑,关于孩子,关于她自己,关于她与王子谦的关系,她感觉,自己和王子谦并不像寻常夫妻那样感情好。
邓卉换上礼服裙出来的时候,王子谦满意地点点头,“卉儿本就漂亮,现在越发迷人了,真不知道,带你去参加婚礼,是对还是错。”
“此话怎讲?”邓卉不解地看着他。
“太漂亮了,怕你被人抢走了。门口的保镖说,你想出门,但是你手术刚痊愈,怕对你身体不好,所以不想让你出去。罢了,你想出门走走,那我带你去参加婚礼吧,那里人多热闹。”王子谦微笑着说。
“谦,我们真的是夫妻吗?”邓卉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不是。”王子谦坦言道。
“那孩子……”
“我准备,让你抱着孩子,跟我一起回王家,得到我父母的同意,让我们在一起。实际上,我们还没有登记结婚,我的父母也没有同意我们在一起。卉儿,你怕吗?”王子谦问道。
邓卉听了,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们是未婚生子。你每天早上和晚上都来看我,但从来不留在这里过夜,我一直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像夫妻,我更像是被你藏起来的秘密情人。”
“卉儿,我不想把你藏起来,所以带你去参加婚礼。现在告诉我,你姓什么?”王子谦问道。
“我叫邓雨卉。”邓卉微笑着说。
“那边会有一些以前的朋友,如果有人喊邓小姐,不要怀疑,一定喊的是你。或者有人喊卉儿,也不要怀疑,也是在喊你。对于忘记那些曾经认识你的人,你就表示一下歉意,告诉他们你失忆了,是朋友就一定会谅解的。”王子谦安慰道。
“好。”邓卉点点头,“放心吧,我不会失礼的,一定不让你丢脸。”
王子谦轻轻拥抱了一下她,在她额头亲吻算是鼓励,她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卉儿,你真的好美。”
“你也一样,很英俊。”邓卉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王子谦,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对于这个第一眼就看见的英俊男人,她完全信任和依赖他。
“我们现在出发,还赶得及去教堂,看神父举行神圣的婚礼仪式。”王子谦微笑着拉着她的手,一起出了门。
邓卉并没有化妆,只是换了衣服,素面朝天地就跟着王子谦上了直升飞机。
当飞机落地,跳上凤城这块土地的时候,不知道是对环境熟悉,还是坐飞机难受了,邓卉突然感觉头剧烈地疼痛起来了。
“卉儿,你怎么了?”王子谦紧张地看着她。
“你……王子谦……我头好痛。”邓卉紧紧抱着头。
“卉儿,你放松,深呼吸,我们现在去参加唐丝丝和林逸凡的婚礼。如果你不想说,我们就离开。”王子谦也是试探性地说了一句,因为他清楚地听到邓卉直呼他的名字。
“丝丝和逸凡哥……要结婚了?”邓卉抬头拍了拍自己的头,“啊,不行,我头好痛,太痛了,我这是怎么了。”
“刚从飞机上下来,可能是累了,吃点止痛药吧。”王子谦拿出药瓶,往她手心倒了两颗药,然后递给她一瓶矿泉水。
邓卉看着手里的药丸,“这是什么药?”
“能让你不头疼的药。”王子谦突然怀疑那个安静地,坐在别墅里等他的邓卉,而不是现在这个记忆快速复苏,会质问怀疑他的邓卉。
邓卉想了想,把药拍进嘴里,就着水服了下去。
吃完药,他们上了一辆黑色的奔驰车,邓卉在车后座,依在王子谦怀里休息。
“感觉好些了吗?”王子谦轻声问,这药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发挥效用。
“头还是痛,我为什么会醒来以后失忆,还有你干嘛要骗我,编了那么一个故事?再有,那孩子哪儿来的?”邓卉闭着眼睛,不敢睁眼,因为头痛。
“看来你现在恢复记忆了,怎么办,我还是喜欢失忆的你。孩子是邓子墨的,你就自己的孩子养着吧。”王子谦轻声笑道。
“不行了,我的头太晕太痛了,我晚点儿再跟你说。”邓卉说完这句话说,便没有再出声,她情绪稳定平静的时候,痛苦就能减少很多。
车到教堂的时候,邓卉的头痛感已经结束了,王子谦看着怀里已经睡着了的邓卉,他打开车门下了车,将她留在车上,让保镖看着。
就在这时候,婚车也到了,林逸凡打开车门,牵着唐丝丝的手下了车。
无数的花瓣缤纷而落,漫天旋舞,铺满了每一寸土地,唐丝丝很快沉浸在唯美与浪漫的氛围里,入眼是无尽的繁华。
金色的阳光,若天上繁星尽落凡尘,阳光中,是一张张喜悦的面孔。
今天的林逸凡穿着紧身的白色礼服,精致剪裁的服饰,更加完美的突出了他挺拔的身姿及高贵的气质,潇洒飘逸。
他身旁的唐丝丝穿着自己最喜欢的婚纱,通体晶莹,纯白色蕾丝简洁精致,闪烁着既华丽又典雅的神韵,长长的裙裾拖了一地,远望如一朵圣洁的百合,轻轻绽放在喜庆的节日里。阳光下的她,脸上始终洋溢着发自内心欢喜的笑容。
林逸凡先进入教堂,在里面等着唐丝丝,一位神父模样的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道貌岸然的样子还真有点儿神职人员的风范,看见林逸凡,神父向他展开了一丝浅笑。
唐丝丝则由唐老爷子,牵着她的手走进教堂,慢慢朝林逸凡走了过去。
大厅里的来宾纷纷起立,向美丽而高贵的新娘行注目礼。
唐丝丝一身雪白的拖地长纱,身后有两个漂亮的宝贝作花童,钱宝儿扯着裙摆,一边走一边小声说:“哥哥,我以后也要穿这么漂亮的裙子。”
“每个女孩子都会有的。”唐宝儿小声安慰道。
唐丝丝挽着唐老爷子的胳膊,他们的脚步很慢,但是这段路真的是很短,很快便走到了林逸凡面前了。
唐老爷子停住脚步,微笑着把唐丝丝的手放到林逸凡的手中:“逸凡,丝丝就交给你了。”
林逸凡微笑着点点头,牵着唐丝丝的手,脸上写满了幸福。
两个人在神父面前站定,神父向他们展开了一个笑容:“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林逸凡先生与唐丝丝小姐找到了彼此余生的伴侣。在这个特殊的时刻,我们有幸一起见证一段美好的爱情,也许在很久很久以后,我们会忘了具体的时间与地点,但我们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对新人的甜蜜誓约,以及幸福永伴。在神的面前,让我们共同参与,分享两们新人的喜悦吧。”
神父的眼睛在来宾座位上转了一圈,没有人提出异议,他的目光重新落到林逸凡的脸上:“林逸凡先生,你愿意娶唐丝丝小姐为你的妻子,不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照顾她,保护她,直到死亡把你们分离吗?”
“我愿意。”林逸凡笑望着唐丝丝,毫不犹豫地回答。
“唐丝丝小姐,你愿意嫁给林逸凡先生,让他做你的丈夫,不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直到死亡把你们分离吗?”神父又问唐丝丝。
“我愿意。”唐丝丝甜甜地笑望着林逸凡。
“我宣布,你们正式结为夫妻,请大家为这对儿新人祝福。”神父高声喊道,台下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钱朵朵感动的热泪盈眶,林非凡和王子媛已经提前一天到了,王子媛坐在轮椅上,林非凡站在她的身后,钱朵朵则紧紧握着王子媛的手。
王子媛笑着拍拍她的手,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媛媛,我们也会有这样的婚礼,一定会有的。”钱朵朵激动地说。
王子媛笑着点点头,然后回头看站在她身后的林非凡,林非凡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台上的唐丝丝,今天他心爱的姑娘嫁人了。
邓卉因为突然恢复记忆,在服药以后,就限入了昏迷,王子谦带着她离开了。
顾锦辰带着紫玲姗姗来迟,但是在教堂门口,他们看见了王子谦和王子谦车上昏迷的邓卉。
“那个人女人是邓卉吗?”紫玲指了指车上的女人。
顾锦辰赶紧上前,拍了拍车子,王子谦见到他,笑着打下了车窗,“顾少有事?”
“什么情况啊,邓卉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你车上?”顾锦辰追问道。
“是啊,她死了,怎么还会在这里?”紫玲看见邓卉,脸色不太好。
“你确定她是邓卉?”王子谦似笑非笑地看着顾锦辰。
顾锦辰又仔细看了看,像又不太像,但是觉得人不可能有那么相似,如果不是邓卉,那就是有人故意整容成邓卉的样子。
“王子谦,你不准走,你今天最好说清楚,你到底在搞什么鬼。”顾锦辰立即叫人过来,拦住了王子谦的去路。
邓卉吃完药头痛了一会儿,然后靠着王子谦睡着了,现在听到吵闹声,把她吵醒了。
醒了以后,邓卉看见了顾锦辰和紫玲,然后心里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谦,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邓卉语气温和地问。
“带你参加朋友的婚宴,但是你中途不舒服,所以我打算带你回去。不过,现在看来走不了啦。”王子谦看了一眼车外的顾锦辰说道。
“今天要结婚的是这两位吗?”邓卉笑望着顾锦辰和紫玲。
“顾少,我来介绍一下,她是邓雨卉,我的女朋友。”王子谦云淡风轻地开口。
邓卉礼貌地跟顾锦辰和打招呼,“你们好,我是邓雨卉。”
她一开口,顾锦辰就震惊了,声音一模一样,除了脸型有变化,身高,体形声音,都是一模一样的。
可是邓卉去世以后,明明捡了她的骨头去做鉴定,与邓太太有血缘关系。
就在那一刻,顾锦辰想到了戒毒所里的韩珍珍,难道韩珍珍死了,那在精神病院被烧死的人是韩珍珍。
“顾少,我女朋友有些不舒服,她因为一些意外,失去了过去的记忆。刚才来的路上,一直头疼,我想带她离开,请转告唐小姐,我来过,有事提前离开了。”王子谦说完打上车窗,直接给司机下令,“冲过去。”
司机犹豫了一下,踩着油门就冲出去了,拐出教堂的路段,马上就有人出来接应王子谦了。
眼睁睁看见了邓卉,却让王子谦给带走了,没追上,顾锦辰气愤不已。
回到婚礼现场的时候,仪式已经结束,接下来就是去酒店吃饭,顾锦辰让紫玲去找钱朵朵,他赶紧走到唐景森身边,把刚才教堂门外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失忆?”唐景森一脸的惊讶。
“是不是真的失忆我不知道,但是我敢断定,那个女人就是卉儿。她的脸已经复原了,还改了个名字叫邓雨卉,一点儿没有要隐瞒自己身份的意思。”顾锦辰总感觉这背后有阴谋。
“如果邓卉活着,那精神病院那个,一定是韩珍珍了。”唐景森几乎可以完全确认了。
“王子谦带着卉儿出现,到底有什么目的?”顾锦辰实在是想不出来。
“告诉你,她失忆了,她现在改名字了,想重新开始。”唐景森平静地说。
顾锦辰烦燥起来了,“那就找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隐居就好了,干嘛还跑来我们眼前晃。”
唐景森目光深邃几分,“也许王子谦并不想藏着她,也或者她不想藏起来。”
“那她想怎样?邓子墨已经死了,弄个假死,逃出去以后,再回来找我们报复吗?”顾锦辰情绪激动地问。
唐景森摇摇头,他也不知道邓卉到底想做什么,“锦辰,她是卉儿,无论怎样,我宁愿她活着恨我,也不希望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