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邵杰就沉不住气了,散户和他们都纷纷抛售,但是马上就会被别的买家吃进去,这种大量吃进股票的行为,非但没有造成股票价格下降,反而让股票价格持续上涨,王钰不禁说道:“邵先生,现在怎么办?要不要马上跟他们争夺股票?”
邵杰说道:“不行,或许有人想要投机占便宜,暂时不用去管他们,明天继续抛售,以高价吃进我们的股票,还有大量的跟风散户,我就不信他们会有这种财力!等到股价被我们打压下去的时候,我会让他们配得连裤子都不剩!”
邵杰跟朱由崧这种把金银不当回事的人比财力,那注定是要悲剧的!很快邵杰抛售光了自己手中的股票,但是联合矿业公司的股价却一直居高不下,这让他不得不前往拜访如今的东林党当中主事之人**星。
顾宪成已逝,叶向高是个温和长者,李三才被逐,如今东林党中最有威望和能力的也就是**星了,**星此人为人正派,而且刚毅果决,在处理福王的事情上,已经表露出这一点,只要占据大义,借势而,福王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便已经一败涂地。
在**星的府邸客厅当中,足足站了一个时辰,没人奉茶,甚至连一个座椅都不给他准备,**星对邵杰这种不学无术耍弄阴谋的人,是十分看不上的,若不是李三才的推荐,他连看都不会看邵杰一眼。
晒了邵杰一个时辰,**星才姗姗出现,径直坐到主座之上,却不请邵杰坐下,只是问道:“邵杰,你这次来做什么?”
邵杰勉强露出笑容,说道:“学生乃是为赵大人前程而来?”
**星冷冷说道:“那就请回吧,赵某此生只谋苍生,不谋己身!”
邵杰怒火中烧,说道:“那么事关联合矿业公司呢?”
**星不禁一愣,如今的联合矿业公司已经展成一个庞然大物,每年出铁出钢无数,朝廷虽说是在其中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实际上控制权却在福王手中,福王不把这些钢铁用到正途,反而将其浪费在建造大楼,打造车辆上。
现在大明正是乱象频的局面,若是有这些钢铁打造器械,必然让大明军容一振,而且这也是一个巨大的财源,若是能够控制在手中,对他日后施政,有莫大的好处。
**星说道:“这话怎么讲?”
邵杰说道:“如今这联合矿业公司当中有三成股份控制在户部李汝华大人手中,只要我们在股市上再购得百分之二十一股份,我们就能够以绝对控股的大股东身份,召开大会,要求对方改换经理和总经理这些职务,到时候这个公司自然就能够掌握在我们手里!”
**星说道:“你们掌握了多少?”
邵杰苦笑道:“如今联合矿业公司的股票一直上涨,我们手中的银两,只买到了百分之七的股份,就已经财力不逮,我希望赵大人能够阻止江南大户一同来收购股票!”
**星点了点头,说道:“好,那遵化冶铁局原本就是官营,如今的联合矿业公司自然也不例外,我回去做的!”
邵杰根本没有将股票价格打压下去,只能以高价来购买这些股票,柳三立则一边以庄家的身份来跟对方竞争采购,抬高价格,一边却偷偷向外抛售股票,渐渐将手中的股票全部抛出去,转换成现银,因为**星性格执拗刚强,根本不计成本地收购,最后粗略一算,居然一共得银近六千万两。
朱由崧对这个成绩是非常满意的,柳三立经过这种大规模的银钱经手,已经锻炼成了一个合格的经济人才。而现在联合矿业股票的价格已经上升到了顶点,没多大的上升空间了,而且自己已经将联合矿业的人才都给挖走了。
东林党人和江南大户虽然掌握了联合矿业公司的那些基础的地盘和设备,但是经手之后,若是想要重新培养人才,至少得一年多的时间。而这段时间,这些技艺不**,操作不熟练的人若是出点事故,联合矿业的股票就得哗哗的掉下来了。
而在另外一边,万历帝为了让福王能够顺利道河南,特地斥资四十万两白银,修筑了从北京道洛阳的水泥公路,因为万历帝从小在张居正的严苛要求之下,生活清贫,为了让福王不受穷,特地将宫中的大批财物和宝物赐给福王。
虽然朱由崧在股市上大获全胜,不过福王就藩的日子仍然必不可免的到来了,万历四十一年腊月,河南到京城的水泥路已经竣工,万历四十二年,福王即将离开他出生而且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京城,前往那个传说中的洛神之乡——洛阳!
在众人的拥簇之下,朱常洵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做完了临别前的仪式,此时已近傍晚,因为明朝北京属于边关,有宵禁的规矩,朱常洵的车队和运河船队必须在夜幕降临之前开拔。
最后一次,朱常洵回头看了看高耸在直隶大地上的北京雄城,恭恭敬敬地叩行礼,心中叹道:“父皇,母后,儿臣无能,儿臣不孝,无法常伴二老之前,更无法实现二老夙愿了!”
万历皇帝站在高高的城头,看着渐渐远去的车队,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悲凉,自己居然被群臣逼迫,君主的威严扫地,而福王这一去,郑贵妃与福王这对母子便再无相见之日,郑妃与他相知数十年,居然无法保住她最后一个愿望。
成敬说道:“皇上,福王已经走远了,天色已晚,该回宫了!”
万历皇帝回转身来,成敬才现他已经老泪纵横。
夕阳西下,将万历皇帝的影子拉得老长,苍老的万历皇帝,迈着蹒跚的步履,走入宫室黑暗的阴影当中。看无广告请到 l/1/1271/ndht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