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过去快一个月了,但是济南府登州府这些地方似乎都没有生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原来的面食都变成了南方的大米,这让习惯面食的山东人有些不适应,不过在这个大灾之年,能吃上大米和肉菜已经是非常难得了,他们哪里还会管别的。
不过这让等着看笑话的宋家、孔家和德王有些着急了,特别是宋家,孔家和德王人家都是有爵位在身的特殊人物,就算是朱由崧度过这个难关,也很难对他们下手,不过他们宋家就不一样了,现在苗家和张家都是紧跟着朱由崧的脚步。
朱由崧为了拉拢这两家,甚至给了他们一小部分铁路公司的股份,虽然是一小部分,不过随着现在部分路段的开通,铁路公司在山东的分局也开始盈利,给张家和苗家带来了庞大的收益,这是最让宋孔两家和德王眼红的。
曲阜,孔府。
古色古香的宅邸,却透露着陈腐而压抑的气息,这里面的每个人的一言一行都似乎经过了千千万万的演练,仿佛机械一般的标准。
不过这里的主人,却不像是他的宅邸和仆人那般的沉稳,孔贞干在大厅内不停地来回走动着,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一个月来,他们的粮食怎么还能继续供给?那个徐诵真是个害人精,这次要是没办法达到目的,却又恶了北海王殿下,日后再有财的机会,那也没我们的事情了!”
宋传鑫不禁苦笑道:“公爷,您还只是失去了财的机会,小人恶了北海王,那日后码头的生意都没办法做下去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孔贞干转了转眼睛,说道:“实在不行,我们便去跟殿下告饶求个情,我们马上开仓低价卖粮,我们虽然不知道殿下在哪里还藏着粮食,不过他的粮食应该也不会很多,我们这样做的话,也是正好为殿下分忧,我想他会同意的!”
宋传鑫点了点头,叹道:“我们现在能够拿出来的法子,也只有如此了!”
“不可!”二人刚刚商议完毕,就听到门口一声高喝,转头一看,却是徐诵。
孔贞干脸色一怒,道:“徐诵,这里是孔府,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徐诵眼中厉芒闪烁,这让孔贞干不禁后退了一步,孔贞干不过是一个生长在豪门大足的公子,哪里见过徐诵这种充满杀气的狠人?他不禁叫道:“你想做什么?”
徐诵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想干什么,只是想提醒二位,现在我们还有赢的机会,虽然不知道那位北海王哪里来的粮食,不过我肯定绝对不多,否则也不会放任我们抬高粮价了,现在我们要是放弃了,那么输定了,就算是你们投靠到北海王那里,也根本不会受受到重视,宋先生,现在苗家和张家都已经有自己的码头和船队了,你觉得你还有什么价值?而孔先生,说实话你们孔家除了大片的土地,根本没有什么优势,不过你的徒弟再多,有北海多?”
徐诵几句话,让孔贞干和宋传鑫面面相觑,不得不说,徐诵的话,的确很有道理,到了现在这份上,若是不搏一搏的话,就等于认命了。
不过在此时,孔贞干和宋传鑫的心思有个用不同,孔贞干有恃无恐,他是打算跟徐诵干到底了,不过宋传鑫却打算着怎么两头都不得罪。
“不好了,不好了!”孔家一个管家慌慌张张地跑回孔府,到孔贞干面前,说道:“大爷,不好了,刚刚街上的粮店开业了,每斗米只卖四钱银子!”
孔贞干不禁惊道:“什么?那是哪家的粮店?”
那管家说道:“是张家和苗家的粮店,现在那里的粮食都卖疯了!”
那可不得卖疯了,平日山东的面价,一斗面也就两钱多银子,山东大米要从外面运进,因此米价的话稍微贵一些,也就三钱多一点,不过现在是大灾之年,德王、孔家和宋家控制的粮店,已经买到了两三贯银子一斗,而且还是限量供应,现在有敞开供应的便宜大米,只要四钱银子一斗,那些人不得去疯买啊!
“步步紧逼,步步紧逼啊!”孔贞干怒道:“徐诵,你还说王爷他们的粮食不足,粮食不足哪来的这么多粮食售卖?这济南城一天就有多少买的,他们粮食不足,怎么可能供应得起?”
徐诵听完哈哈大笑,这让孔贞干怒了,叫道:“徐诵,你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