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几年的时间,卫府的荷花池黑鱼比一般的都黑,个头硕大,却无人敢吃。
“老夫人,我们要报仇,一定要给少爷报仇,不要坚持住,怎么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少爷死去,让害他的人逍遥法外。”泉顺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不断的将卫老夫人从奔溃的边缘拉回来。
涂相进去时,就听到了这句话,那一路走来的肃杀凄惨之气,让他的汗毛一竖,一咬牙,还是跨了进去。
一进门便看到卫老夫人整个人都靠着一旁管家的支撑才能勉强站住,不由得对刚才说这话的泉顺深深的看了一眼。
卫老夫人不言不语,只定定地看着面前还未装敛的卫洛,涂相眼眶一红,他这个女婿是懦弱了一点,可是罪不致死。
泉顺见来人,小心翼翼地将卫老夫人扶坐在椅子上,向涂相行礼,示意涂相出去说话。
“涂相是为齐相而来吧?”泉顺一出门,开门见山,倒对得起涂相刚才的那一眼深看。所以涂相不再隐瞒,点了点头。
“卫洛不是齐鲁所杀。”他这个学生他知道,如果他想杀,何必等到现在,又或者当初就强硬一把,那也没卫洛什么事。
“我劝涂相不要进去,若不是老奴拦着,昨夜晚上卫老夫人已经冲进齐府去了,卫府里上百条人命都是替齐鲁死的。”泉顺没有一般家奴的卑谦与恭敬,甚至话语间带着对齐鲁的必杀之意。
但涂相并未反驳,反而点点头,看了一眼屋内依旧沉默的卫老夫人,转身而去。
卫府此刻就如一颗定时炸弹,唯一能够抵御的,也只能寄托在豫良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