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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三)

这个皇帝有点狂!,妖孽(三)

哪知,楼兰君脸色却倏地黑了下来,竟一下子揪过她的领子,浅湖色的眸子跌宕而起的全数是黑压压的怒意,残冷的盯着她。舒悫鹉琻

恶狠狠道,“说,你腿上的蛇齿印是如何来的?!”

薄柳之心跳漏了半拍,她可没忘记上次被他残忍仍旧湖里的情景。

可是,蛇齿印?

她不懂他在说什么峥。

她脸上的茫然和惊惧不像是假的,楼兰君冷哼一声,用力甩开她,转身走了出去,整个人煞气十足。

喜儿拧着眉头看了眼软趴在床上的人,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转身跟了上去。

薄柳之摸了摸胸口,顺了口气,扭头瞪向门口,暗骂,“疯子!客”

但是很快的,她心情愉悦了起来,得瑟的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原地转了两圈。

惊奇的发现双膝真的一点都不疼了。

说不惊诧那是假的,昨日才勉强能着地的双腿,今日便好完全了……?

脑中飞快闪现楼兰君适才所说的“蛇齿印”,连忙坐在床前,弯起腿看了起来。

瞳仁儿微缩,“真的有印子?”

怎么回事?!

她这几日并未被什么东西咬过啊?!

思来想去不得其果,薄柳之索性不再去想。

总之腿好了就是好事。

她还担心南玥那妮子呢,现在腿好了,正好可以出去看看她现在怎么样了。

叹了口气,他们俩还真是难兄难妹!

————————

男囹馆门口。

薄柳之为难的看了眼身上的女装,她本打算换上男装再出来的,可是找遍房间也未找到,她又不能直接问守在门口的男仆要。

索性就将就着身上的女装骗守在门口的人说去方便,这才兜兜转转溜了出来。

而以往去男囹馆都是着男装,如今穿女装进去总觉得别扭,毕竟里面可全是男妓。

她还在踟蹰,突然从里走出一名男子,冲她说道,“是薄柳之,薄小姐吗?”

薄柳之抬头,微迟疑,点头,“我是!”

“是这样的薄小姐,我家南主子吩咐过,若是您来了便带您进去,请随我来。”

这名男子有些面生,薄柳之走上前,盯着他的眼,“你是新来的?!”

“小的前几日刚来。”恭敬的垂眸,回道。

薄柳之点头,这才提步走了进去。

刚踏进门口便见南玥领着越南迁绕过二楼回廊,不知要去哪儿。

薄柳之欲唤她,却被身侧的男子阻止了。

“薄小姐,囹馆来了两位贵客,南主子和越主子正赶去招待,您先到屋里等等,我稍后告知南主子您来了。”

“是这样啊?”薄柳之沉吟,抬头,“那好吧,我先到南玥的房间等她,你去忙你的吧。”

说完,提步朝南玥的房间走去。

可是那男子再一次拦住了她。

“薄小姐,南主子吩咐让您去贵客房等她,请这边走。”男子伸手引路,十分讲礼仪。

薄柳之却一下子簇了眉,以往她来,一直是去南玥的房间……

狐疑的打量他。

“薄小姐别误会,南主子的房间近日来正在翻修,是以不方便待客。”看出她的不信任,男子解释道。

听他这么一说,薄柳之眨了眨眼,不再迟疑,朝着他手指的方向走去。

男子领她走进一件宽敞的房间,让她坐在凳子上,替她倒了杯水之后便走了出去。

薄柳之百无聊赖的打量着房间的摆设,不得不说,南玥还真有两把刷子,不愧是贵客房,便连那床也是极大极宽敞的,还有床帏两侧的花瓶,又高又好看。

本是寻欢作乐的地方,还附庸风雅的在墙上贴了几张字画诗词,硬生生的把风流的地方瞬间变得文雅了起来。

看来这间房也不是一般人能够住进来的。

想着,薄柳之站了起来,欣赏起墙壁上的字画来。

说实在的,有些书法她还真是看不懂,跟鬼画符似的。

正想着,突然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关上了。

薄柳之惊了一下,心下一股不好的预感猛地窜了上来。

连忙上前欲打开门,却发现门竟然从外锁住了。

她懵了片刻。

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敲门,“你们为什么要关门,我要出去,你们赶紧把门给我打开!”

“……”

回应她的是一片嘈杂的喧闹声。

薄柳之真心有些慌了,捏着拳头开始捶门,“南玥,我要见南玥,你们把门打开!!!”

“……”

薄柳之呼吸急了起来,总算知道不对劲儿了。

她咬住拇指,不安的在房内走动,时不时又去敲一阵门,可是依旧没有人回应她。

闭了闭眼,她蹙着眉坐在凳子上,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这里是南玥的地盘,又是谁把要把她关起来?

会是南玥吗?

立即摇头,南玥不可能这么做!

会是谁呢?!

她不记得她有得罪过什么人啊?

来到这里六年,她所熟悉的只有侯府以及南玥,除了他们,她几乎没有跟太多人交流过,到底是谁呢?!

也不知道就这样坐了多久,门口突然传来开门的响声,接着有人走了进来。

薄柳之立刻站了起来,转身看去,双瞳倏地一缩,“薄书知!”

薄书知扬唇,仍旧是一袭粉色纱衣,外罩一件厚厚的白色绒裘,杏眸半眯,看着她,微微福身道,“夫人别来无恙!”

薄柳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我已经跟侯府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再是什么夫人!”

“夫人,你可知我的人在这男囹馆里等了你多久啊?”薄书知反身将门关了起来,缓缓道。

等她?!

脑中什么东西闪过,薄柳之警铃大震,囊怪她觉得刚才领她进来的男子有些奇怪,原来她指使来的。

拧眉,“你等我干什么?!”

听见她的话,薄书知缓缓转身,一双眸却瞬间褪去笑意,余下的竟是浓浓的恨意。

勾唇冷笑,“薄柳之,不,你不配叫这个名字,贱人!”

贱人?!

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她没骂她便是仁慈了,她竟敢恶语相向,当真以为她薄柳之好欺负是不是?!

薄柳之捏紧拳头,一个箭步跨了上去,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嗤道,“薄书知,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很脏?”

“在伺候南临王之前身子肯定已经不干净了吧?你说,这样的你,算不算贱人?!”

薄书知脸色一下变得惨白,尖叫着一把推开她,“你胡说,我不脏,我一点也不脏,我不脏!!!”

她这一推用了大气力,薄柳之竟生生退到了桌沿边,腰间便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可是一见她失控的摸样,便知道自己定是猜中了。

心中不由划过暗讽,他祁暮景,竟然宁愿要这样的薄书知,也不愿碰她一下。

薄柳之,你真可怜!

“薄柳之,为什么像你这种人还活在这个世上,你怎么不去死,你应该去死,去死!”她激烈的说着,突然朝着她的脸扇了过来。

薄柳之险险避开,怒都眼睛都红,她一把拽住她的手,狠狠捏住,吼道,“薄书知,你到底要怎么样?我已经离开了侯府,你迟早是侯府夫人,你与我一个不相关的人斗什么斗?”

“呵……”薄书知低低笑了起来,神态疯癫,“不,我不仅要跟你斗,我还要你死,不过我不会让你死得太容易,我一定会一点一点的折磨你……至死方休!”

她字字阴狠,嗓音中的恨意,竟让薄柳之忍不住寒了背脊。

她不懂,她为什么这么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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