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帝有点狂!,我们再要个孩子吧【四十二】
深吸了口气,她看着她纠结的小脸,总算说到了重点,“可是现在,三皇子一门心思皆在那个女人身上,他自然看不见你的好,若是……”眼尾扫了她一眼,“若是那个女人消失了……或者死了,情况会不会不一样呢?!”
“……”郑灵溪倒抽一口凉气,瞳仁儿微微缩着,“什么意思?”
姬芹挑指,却是往她身后的车窗口指了指。舒悫鹉琻
郑灵溪蹙眉看过去,正好看见段奇峰骑着骏马跟随同往。
“灵犀姑娘是聪明人,本宫的话姑娘应是听懂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姑娘若是需要本宫帮忙的……”姬芹说得隐晦,挑高的眼梢全是阴谋,“本宫一定竭尽全力相助!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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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车上的日子是难熬的,几日下来,薄柳之便觉得全身跟散了架似的,极不舒服铫。
她不知道一行人要去哪儿,只知道路途中不时有人跟赫连景枫禀报些什么。
而往往禀告过后。
他和姬莲夜便会下马车,或许是探讨,或许是计策。
而每每回到马车之后,姬莲夜的脸色便越来越沉着,甚至都不敢看她。
起初的时候,他还会与她胡侃一二,无非是一些气赫连景枫的话,这些她都知道。
可是后来的几日,他越来越沉默,到最后直接靠在马车上睡了起来。
而赫连景枫则一如既往的浄淡,可是她也能从他偶尔的黑瞳中寻到点点光亮,那是一种忍辱负重之后,终于翻身时的喜悦,虽然这“翻身”二字用得有些难听,可他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心里的不安也在这逐渐的发现中被越来越扩大。
薄柳之的脸色有些难看,有长途跋涉而来的疲累,也有心中郁结得不到解脱的愁闷。
她一手轻放在肚腹上,却不敢做一点安抚肚子里小家伙的动作。
只因为对面的男人似乎不知乏累,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打开眼睛,便能看到他眸光深荛的注视。
赫连景枫见她唇色发白,脸上竟有些泛青,不免有些担心。
伸手想去试试她额头的温度。
不想他刚伸手,某个女人便防备似的往后缩了缩。
一双大而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像是再问他要干什么。
赫连景枫眸光一暗,收回手,“你脸色不好……”
“我没事,就是在马车上呆太久了,有些累!”薄柳之忙说道。
赫连景枫沉沉看了她一眼,才道,“很快就到了,饿不饿?”
说着,他去拿横在马车中间的小案上的软糕递给她。
薄柳之看着他白皙指尖的一块乳白色的软糕皱了皱眉,“我不饿!”
“还是吃些吧,你今日吃得太少……”
不知何时,姬莲夜也睁开了眼,看着薄柳之道。
薄柳之垂下头,“我不饿,现在不想吃!”
姬莲夜蹙眉,伸手也拿了块糕点喂给她,“你不吃怎么行,肚子怎么受得了?”
薄柳之猛地打开眼,咬着唇看着他。
姬莲夜笑,“我是怕你肚子饿了……”
“……”薄柳之脸颊抽了几下,无奈张口咬下他手中的糕点,慢慢嚼了起来。
糕点入口即化,很甜很软,可她就是觉得难吃。
心口泛起阵阵酸意。
她突地挥开他的手,转身打开车帘,趴在上面呕了起来。
姬莲夜大惊,忙给她抚背。
赫连景枫心口一沉,低喝着让停了马车。
铁叔骑马候在马车左右,一见马车内呕吐的女子,急忙便勒住了马缰,翻身下马。
钻进了马车内。
不由分说拉起她的手腕号起了脉。
薄柳之还在呕着,只觉得肠子都快被她吐了出来。
姬莲夜一边给她抚背,一边不耐烦的冲铁叔吼道,“她怎么样了?!”
铁叔拧着眉头,脸色纠结。
看了眼虚弱趴在车窗口的女子,只道了一句,“在马车上坐得太久,身体不适便会发生这种情况……不碍事!”
“不碍事!?”姬莲夜暴戾低吼,星目嘭着暗火看着吐得快晕过去的人儿道,“她这样还叫不……”
想起什么,姬莲夜猛地闭了嘴。
俊逸的脸颊闪过一丝顾虑,看向铁叔。
铁叔避开他的视线,眼尾扫了一眼也正锐利盯着他的赫连景枫。
“不用担心,她吐完休息一下便好。”
说完,便兀自下了马车。
赫连景枫盯着铁叔背影,黑瞳微微一眯。
抿着唇瓣看着已经吐得差不多,此时正被姬莲夜护住肩膀的女人,冲外面吩咐了一句,“原地休息。”
“……”薄柳之吐得脸颊血色全无,听得他的话,微微打开眼看向他,刚想说不用了,可一开口,那阵呕意又冒了上来,于是侧身趴在车窗口又吐了出来。
姬莲夜怜惜她的身体,大掌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她抚着。
赫连景枫却是垂下眼睑,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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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休息?”姬芹靠在马车上,有贴身的婢子便开始给她揉腿锤腰,她随手指了指伸手的车窗帘,那婢子便忙给她掀开了。
姬芹眼底露出讥诮的笑,看向郑灵溪,“那个女人不就是小小吐了一下,看把咱们三皇子给急的……”
叹了口气,她往马车外又看了一眼,道,“这女人也太娇贵了些,这才几天啊,便开始吐了起来,也不知是装的,还是她身体真那么娇弱……”
“……”郑灵溪不说话,看了她一眼之后,便弯身打开车帘走了下去。
姬芹见状,嘴角嘲弄的幅度深了深,低喃了一句,“一滩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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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灵溪下了马车便见一脸心事的铁叔负手站在路边,往薄柳之所在马车的方向看了看,方才提步往铁叔走了过去。
铁叔摸样有些心不在焉,并未注意到身后逐渐靠近的人。
郑灵溪抿了下嘴唇,在他身边站定。
目光望向路对面的远山,嘴角轻轻扯了扯,“铁叔,你有心事?”
“……”铁叔明显怔了下,双眼转向她,似乎这才注意到她,牵唇道,“溪儿也出来透气?!”
郑灵溪眉头拧了下。
有些惊讶,他竟然未听到她的话。
转头看向他,他脸上错恒的伤疤让她微闪了眼瞳,微笑道,“恩,马车内太闷了,所以便出来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