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瑞心口发酸,看了眼关紧的房门,低头看她,柔声道,“好,我带你走......”
说着,抱着她往他的别院而去。
走进房间,他将她径直抱上榻,却未将她从怀里放离,坐在chuang沿,他紧搂着她,紧得似乎怕微微一松力,她便会从他身边走开,再也抓不住。
他也不知何时,他拓跋瑞竟会胆小如斯。
嘴边泛出苦涩,他低头,轻埋进她柔|软的颈窝,绵密微慌的吻,不住落在她光洁的皮肤上,吻上她温热的肌肤,才让他稍微安了心,她现在就在他身边钋。
他的唇温热缱绻,在她颈项密密扫过,她却有种,被他的吻抓住了心房的感觉。
南玥微微抱住他,阖上眼的脸在他侧脸处轻轻摩挲,突然便爱上了与他这样静默安好的相处,这让她有种岁月静好,他永远都在的幸福感。
是的,她不否认,这一刻,她是幸福罴。
褪去对过去的恐惧,此刻,她很幸福。
人生跌转,起起伏伏,心碎过,却奇迹的从未对他真正死了心,她想,也许,那时的她,也期盼过有这么一天吧。
这世上的人啦,偏偏是他,偏偏是他......
眼泪,毫无征兆的顺着眼角狠力砸下。
她变得矫情了,总有那么一刻,让她面对他,抑制不住的泪流满面。
骤然落入唇间的涩意,让拓跋瑞轻吻她的动作微微一滞,缓缓抬头看她,却发现她也正看着他,晶亮的眸水润的光,潮湿的泪水倾轧了她的小脸,心尖儿发疼,他捧住她的脸,额头轻轻抵在她的额上,声音喑哑,“别哭,玥玥,别在我面前哭......”
眼泪反是越发汹涌,南玥却没有制止的意思,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肆无忌惮的宣泄她的情绪,她的眼泪。
她轻抽着xiong腔质问他,“我为什么不能哭,我想哭就哭,你凭什么管我?拓跋瑞,就算我跟你回来了,你也别想限制我,管制我,我不吃你这套,五年前是,五年后也是,你的霸道,在我这里一点用都没有......”
她说着,提袖恶狠狠擦了擦眼角,力道大得好似要擦下一层皮。
拓跋瑞微拧了眉,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怜惜的抚住她发红的眼角,无奈道,“我没有要管你的意思,我只是不愿你哭,你一哭,我便想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或者让你伤心了......
玥玥,相信我,我只怕你在我身边不开心。我更怕,即便你不开心,我还是不愿放开你,我根本无法容忍你在别的男人身边,一分一秒都不能容忍......
我甚至想过,我若把我的全部都给你,却还是无法让你展颜,我宁愿和你一同死,我也绝不会把你让给别人!玥玥,我爱你,是真的,很爱很爱,爱到,你一句话,我就可以为你去死......”
他的声音嘶哑而孤注一掷,他发红的眼眸里,藏着一份毁天灭地的绝恋。
南玥捂着唇,大口抽噎着,眼泪倾盆,如淋漓不停的大雨。
心脏痛着,却又同样塞满了感动欣喜。
情到难抑时,她一手抓住他的衣襟,低下头大哭了起来。
这一哭,可把拓跋瑞吓坏了。
他抱着她,连声哄着,语气紧张而忐忑,“玥玥,别哭,别哭,是我不好,全是我不好,别哭了好不好,只要你不哭,我什么都依你......”
终究是没哄过人的人,拓跋瑞张口闭口都是这句话。
听得南玥心酸又好笑,低头擦着眼泪边笑边哭。
到最后都不知道是笑着停的还是哭着停的。
见她总算不掉金豆子了,拓跋瑞大舒一口气,额头竟是紧张得扑了一层薄汗,温chong的盯着眼前哭得眼睛红肿的女人,指腹柔抚着她微肿的眼帘。
南玥咬着唇,两只手抓住他的衣裳,挑眉问道,“真的,什么都可以答应我?”
拓跋瑞朝她笑笑,看着她大哭后憨憨的mo样,哪怕现在她让他去死,他就真的去了。
点点头道,“除了离开我,什么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