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石仿佛看出什么，笑了笑：“你们永远都是我兄弟！”

“石头！你太酷了！来，来来，快给我签个字，以后等你真的当上剑宗宗主，这东西肯定能卖上不少钱！”

身后刚刚响起那憨厚的声音，秦石闭着眼睛都能猜到是谁。

凝雨凑上前，仍是那副富得流油的样子。

“死胖子！”

秦石白了他一眼，旋即干脆懒得理他，眼神一转，望向那倒在废墟中的墨阳，一抹厉色闪过，手掌虚空一握。

砰！

墨阳猛的被一股吸力抓到秦石手中，秦石手掌十分用力，就像刚刚墨阳抓着凝雨时一样，只是，他的力量，绝非墨阳能比，周围人几乎是能够听到墨阳每一寸关节断裂的声音。

“刚刚，你是这么对我兄弟的是吗？”

本来，墨阳已经晕厥了，是被秦石用灵魂之力生生刺入识海，将他的神智唤醒，一字一句，冷道。

墨阳慌了，本能的挣扎，突然，他看见付军，一脸祈求的眼神：“秦，秦哥，不不不，秦爷爷，秦爷爷，求你，求你，别杀我，别杀我，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秦石问道。

“知，知道了，知道了，秦爷爷，求你了，你别杀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墨阳哪里还有刚刚的那份破气？毫无尊严的哭求。

秦石满意的点点头，旋即他眼神突然一沉：“好啊，既然知道错了，那就为你的错负责吧。”

“不！”墨阳恐惧的狂吼，突然，他和付军对视，一瞬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付，付军哥，付军大哥，别，别让他杀我，求你，求求你，别让他杀我！你忘了吗？我当初也算是雾盟的一份子啊！！！”

付军猛的攥拳，眼神中闪过道厌恶。

“你也配！”

砰！不等付军开口，沈逢春猛的挥出一拳，一拳将墨阳的门牙都给打碎，一脸的狰狞，眼神都红了：“你害死了我多少雾盟弟子，你如今也好意思说自己是雾盟的弟子！”

“这是怎么回事？”秦石好奇的问道。

付军无力的摇摇头，幽青在旁边轻轻道：“当初，这墨阳被创世团追杀，大哥见他要被杀了，好心出手救他，将他收留，不过后来现，此人野心极大，性情险恶，所以便将他逐出雾盟，却不料，前不久突然成立溟殿，并且实力暴增，对我雾盟痛下杀手。”

“果然！”

秦石暗暗点头，如此说来的话，这其中真的是溟组在捣鬼，而墨阳这种人正好是最容易被溟组利用的。

“将他交给我吧。”突然，付军开口，付军缓缓上前，他独眼中泛着红色，一把匕被他缓缓抽出。

银戈的光芒折射在墨阳脸上，他当即就失神了，恐惧的嚎叫：“不！！不！！付军，付军，你不能杀我，如果你杀了我，乱域不会放过你的，乱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现在让他放了我，你帮我杀了他，杀了他，我会在域主面前，帮你美言几句，让你们雾盟继续做外域最大的势力，行不行？行不行？”

付军始终一言不，一步一步的走到墨阳身前，他仰起头，眼神当中哀默到死，终于，他开口了，只说了一句：“就算死，我也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雾盟弟子，没有白流血的道理。”

噗！

白刀进红刀出，付军的匕，穿透墨阳的喉咙，墨阳再也无力吼叫了，一直到死，他都死不瞑目，一脸狰狞的瞪向付军。

秦石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知道付军心里肯定不好受，拍了拍付军的肩膀：“我们走吧，一会我有话想和你说。”

“嗯？”付军愣了一下，旋即倒也没有多问，安静的点了点头。

经历了这么多，让他如今心死如灰。

秦石和付军等人并齐，当他们转身准备离开荒兽山脉时，外围弟子不自然的让出一条路来。

“大哥！”突然，一声颤抖，一名壮汉从背后嘶吼。

付军一愣，回身看见那壮汉时眼神一沉。

那壮汉，不正是老五吗？他的胸口处还有被墨阳刺穿的血口，一脸悔过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付军：“原谅我！”

付军心弦一颤，拳头下意识的攥紧。

秦石冲付军道：“这种人，不值得的，你要是狠不下心的话，我可以帮你。”

言罢，见付军迟迟不做回应，秦石独自的转身朝老五走去。

突然，付军拦住秦石，秦石不禁一愣：“难道你还看不透吗？”

付军摇摇头：“我知道，我只是不能像他们那样无情……毕竟，我们相处了数十年，放他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