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杰踩着其中一个人的脑袋,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不然就杀了他们。
整个过程中,马大眼一直在笑,看着黄杰的眼神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
列车员很快赶了过来,不过这种打架事件在绿皮火车上太常见了,也只是疏导了一下而已,便把那几个农民工安排到其他位子上了,黄杰和马大眼得以独占一个四人座。风波停止以后,黄杰笑的很开心,而马大眼则凌空比划了一下,我看得出那是八极拳的其中一招,显然是在给黄杰讲解,黄杰也听的十分认真。
说实话,我认识黄杰两年多了,不是没见过他凶狠的模样,但真没见过他对农民工这样的。难道真如马大眼所说,只要黄杰和他在一起了,就能够释放心性、随心所欲的活,难道这才是黄杰的天性?我宁肯认为,这是黄杰为了呆在马大眼身边所刻意表现的一种方式。
火车轰隆隆的往前行着,我拿着一份报纸挡在脸前,用余光观察着他们两个。距离较远,我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能看出来他们一直都挺开心。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两下,我拿出来一看,是猴子来的,说他们根据时间推算,能在某个站点赶上我们的火车,准备在那里登车,问我这边什么情况了。我说没事,还在监视他俩,然后又说:别光登车啊,有解决马大眼的法子没有,别最后没收拾了人家,咱们全军覆没了。猴子说还没有,到了现场看情况再说吧。我一想,也只能这样了。
看看时间,距离猴子所说的那个车站还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希望这半个小时可别出什么幺蛾子了。我坐直了身体,翻来覆去的看着一页报纸,实际上哪里看的进去,满脑子想的都是黄杰和马大眼。黄杰中途还上了两趟厕所,一脸的春风得意,完全没有看到缩在角落的我。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黄杰根本不是猴子说的处在马大眼的严密监控之下,他能自由的来去自如,想要给我们点什么消息可太容易了。
但是他并没有那么做。
我不想把黄杰往坏处想,可我的心里还是一阵阵的寒。
看着黄杰一脸得意的模样,我不由得祈祷着:黄杰啊,你一定不能变心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裹着,我一直将自己隐藏的很好,黄杰和马大眼都没有现我的存在。车厢里乱哄哄的,毕竟乘客素质参差不齐。过了一会儿,我身边的乘客换了,先前那对母女似乎准备下车,先到车门处候着了,坐过来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一看就是跑业务的。
看看手表,还有二十分钟就到猴子说的那个车站,我想问问猴子什么情况,到位没有,便去摸手机。一摸,一股子冷汗从背后浸出,手机竟然不在口袋里了。几乎都不用推断,我都能猜到是刚才那对母女偷了我的手机。真你妈的背时,人倒霉的时候放屁都砸脚后跟。我看看车门处,那对母女还在,不由松了口气。
再看看黄杰和马大眼,两人并没注意这边。我便悄然站了起来,朝着车门处走了过去。那对母女看到我走过来,不由得露出些惊慌的表情。我直接走到她俩面前把手一伸。
≈quot;还我。≈quot;
≈quot;大兄弟,你说什么啊?≈quot;那母亲要老练一些,强装镇定。
我回头看看车厢里面,黄杰和马大眼并没往这边看,然后我一手掐住那母亲喉咙,将她狠狠顶在车门上,又从口袋里掏出把刀来,恶狠狠说:≈quot;别跟老子耍样,老子没那么好的耐心!≈quot;
≈quot;啊≈quot;旁边的女儿尖叫起来,一时间车厢里的人纷纷探头过来。
我想去捂那女儿的嘴,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不少的人朝这边围过来,这样下去非暴露我的目标不可。我一咬牙,闪身钻进身后的厕所,把门也牢牢插上了。
门外响起一连串询问的声音,那对母女还振振有词,说碰上劫匪了云云,有几个瞎热心的就跟着踹门,让我滚出来。我真算是服了,要不是担心被黄杰和马大眼看见,真想出去撕烂那对母女的嘴。
就在这时,有人喊道:≈quot;列车员来了,列车员有钥匙开门!≈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