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的笑脸,大虾便知自己中计,脸上顿时一慌,正准备把腿收回来,但是已经迟了。我伸手抓住他的脚腕,另一只手迅速攀沿而上,速度极快地抓住了他的膝关节。
旋转乾坤。
"咔嚓"一声轻响,大虾的腿便被我卸了下来。
缠龙手是近战之王,只要不是群殴,论单挑我从来不怕!
"砰"的一声,大虾顿时摔倒在地。他慌慌张张地便去抚弄自己的腿,准备把卸掉的关节重新装上,但是我哪里给他这个机会,立刻往前踏上一步,伸脚就踩住了他的手。
狠狠的踩,直接将他的手骨踩断。
"啊"的一声,大虾惨叫起来,而我完全不准备停留,又迅速抓住了他另一条腿,同样的一招旋转乾坤使出,同样的"咔嚓"一声轻响。
两条腿都被我卸了下来。
大虾狂吼一声,化痛苦为力量,两手握拳,狠狠朝我脑袋打来。而我迅速抓住他的双拳,双爪如蛇一般同时攀上,抓住他的两个肘节,那声熟悉的"咔嚓"轻响再次传来。
"啊!"大虾的惨叫声再次响了起来。
如此,他的四肢都被我卸了下来。大虾痛苦地在地上滚来滚去,眼泪和鼻涕一起喷了出来,口中不停念叨:"飞哥我错了,我错了"好歹也是四五十岁的人了,状貌十分凄惨可怜。
可惜的是,在道上混的这几年,我的心早就坚若磐石。
这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客房,我随手从床上抽出一条枕巾塞到他的嘴里,制止住了他的惊天惨叫。大虾的眼泪挂满全脸,不停"呜呜"叫着向我求饶。
我说这才哪到哪啊,更痛苦的还在后面呢,你就咬牙忍着点吧。
断我兄弟一臂,我就断他四肢!
我转过身去,走到窗台下面,捡起了那柄金光灿烂、削铁如泥的金銮刀,然后走到了大虾的身前。大虾泪眼汪汪,眼神中充满慌乱和乞求。
我叹了口气,说你也荣耀了半生,就此终结吧。
然后猛地下刀,金光一闪
就算他嘴里塞着毛巾,但惨叫声还是从他的喉咙传了出来。
整个过程持续了不到两分钟,因为金銮刀实在太锋利了,比我干爹的杀猪刀可好用多了——就算是杀猪刀,也得砍剁拉扯半天,见过杀猪的都知道。
完事以后,大虾早就昏死过去,鲜血也淌了一地。
我是想杀了他的,可是后来想想,出来混要讲信用,说要断人四肢,就不能要人的命。而且让他活着,比死了可难受多了。
处理完后,我到卫生间里洗了把手,又洗了把脸,没有擦干便往外走去,还贴心地把门关上,然后捂着脸做出痛哭流涕的模样——我知道,在大虾拖我进房间的时候,必然有监控正看着我,没准一帮人都等着看笑话呢。我现在这般凄惨的出来,正像是挨了顿打的模样,也不会引起监控室的怀疑。
我进了电梯,以最快速度来到一楼,然后继续低着头,捂着脸出了大厅。
一出去,我便狂奔起来,疯狂地跑到马路上,拦了辆出租车就走。
坐进车里,我仍惊魂未定,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在这之前,我是杀过很多的人,可大多都是一招致命,也不显得有多残忍?而这次却直接断人四肢,算是我有史以来最残忍的一次。
害怕?那倒不至于,好歹我也混了这么多年。
我长呼了口气,知道自己的名字在一夜之间便会传遍迎泽区——得罪我左飞的兄弟,就是这个下场!
我给猴子打了个电话,说我把这事给办成了。猴子说好,便给了我一个医院的地址,让我马上过去。"有个事你得做个心理准备。"猴子说:"洛风死了。"
我的心里一阵抽痛,突然后悔没有杀掉大虾了。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挂了电话,我的眼睛看向窗外,并不刺眼的冬日阳光洒在我的脸上。
走上这条路,就真的无法回头了啊
到了医院,我把钱给了司机,头也不回地朝着急诊室走去。刚走到急诊室门口,我的手机便震了起来。一开始我走的快,并没觉,震了好久,我才把手机拿出来。
是个陌生的,从来没见过的号码。
我接起来:"喂?"
"是左飞先生吗?"对方的声音温文尔雅、斯文有礼,听着很让人舒服,像是冬日里的一米阳光。
"我是。"我说:"你是谁?"
对方笑了起来:"你好,我叫山本宫村。"